青樱身为郡主,自然是不会在意一个相府千金。
但是南初月作为生意人,又是王妃,就不想招惹这么多事了。
她伸手拦住还想理论的青樱,有给了李掌柜一个眼神。
李掌柜掌管南家布莊多年,磨炼的极为圆滑,当即就意会到了南初月的意思。
他笑着上前打圆场:“相府梁大小姐,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自然配得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。但是这间屋子里的布匹却是相当的粗陋,配不上大小姐的身份。还是由小老儿带着小姐去看看,真正的尚品。”
“粗陋?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?就这门口的几匹布,打眼看,不知道比外面精致了多少。你这拦着不让进,是怕我付不起钱吗?”
“怎么可能?梁大小姐怎么会付不起钱?”
“知道就好,你赶紧让开。否则我回去告诉我爹,让他抄了你们的店!”
青樱向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,只是被南初月按住了,所以才没有爆发出来。
可是李掌柜好声好气的说着,这个姓梁的看破说破就算了,还说了这么不客气的话,想要抄店,真的是谁都敢欺负!
当即青樱就冷笑出声:“真的是好大的口
气,都要抄店了。你是故意的,还是不知道这店是谁家的?堂堂宁王府的商铺,也是你说抄就能抄的?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对方一脸不屑的神色,“宁王妃怎么了?无非就是一个商贾之女,还被封为郡主,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,看看她配不配。”
别说青樱,南初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不说她王妃的身份,单是南家大小姐的身份,就足以让人在她面前注意分寸了。
即使是见到了皇帝都要给她三分颜面,结果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,以如此粗俗的言语责难了。
她的眼睛微微一眯,凉凉的出声;“相府千金,梁正阳是你爹?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竟然敢直呼我爹的名字?”女子看向南初月,下巴扬了起来,“知道我爹是谁,还不赶紧跪下磕头?本大小姐今天心情好,不和你们一般见识。”
到底是谁不和谁一般见识?
南初月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己太久没有出门,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太多了。
一个相府千金,竟然敢如此的骄横跋扈。
说的狂妄一点,就算是皇妃公主到了南家布莊,都不敢如此。
南初月扯唇笑了笑:“我还真的不
知道,梁正阳这名字,有什么喊不得的。倒是他站在我面前,得给我磕头请安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女子的眼睛瞪了瞪,似乎这时候才发现对方身份不一般。
“是谁不重要,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。”
“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?有种说出你的名字,我就让我爹将你满门抄斩。”
“满门抄斩?好,很好。”南初月笑着点头,“李掌柜,将人打出去!”
“是。”
李掌柜早就看不惯了,只是鉴于对方的身份,还是不愿贸然动手。
现在南初月下令了,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?立即就安排店里的小厮,将人赶了出去。
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面传入,让青樱直接翻了个白眼:“这种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?在京都,竟然还敢这样趾高气扬的闹事,真的是不担心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吗?”
“梁正阳也算是兢兢业业,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?算起来,梁正阳的大女儿才这么小吗?”
从外面走进来的李掌柜恰好听到了这句话,他适时地接口:“小姐有所不知,这梁家大小姐确实是大小姐,又算不得什么大小姐。”
对上南初
月不解的眼神,他细细的说了下去:“梁相家中有七个儿子,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,还是最小的,所以格外宠爱,当成了掌上明珠。也使得这位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,常常恶语伤人。而梁相又很是疼爱,为她取名梁珍珠。”
李掌柜说着摇摇头,眉眼之间都是无奈。
从梁珍珠一身光鲜的打扮,就知道她自然是常常来布莊的,怕是李老板也没有少受气。
今天有了南初月的话,才能将人赶出去。
但是等到明天后天,又该如何呢?
青樱看向了南初月:“有这么一个人,店里的生意未免太难做了。你能不能想想办法,让她不要再来店里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南初月面露难色,“开门就是做生意的,哪里有不让人上门的道理,再说总不能直接说明,不让梁珍珠来吧?”
“娘,要是外面贴个这样的告示,我保证她一点会发疯。哎?”
青樱顿了一下,细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:“怎么不骂了?难不成发现惹不起,灰溜溜的走了?看来,也算不得上是无药可救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