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马车已经停在府外了,准备好的礼物也已放在了马车上。”如玉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宁安诗带着如月走了出来。
“奴婢听嬷嬷说,大长公主府上素来习惯,新春开年听曲儿半个月。
小姐今日去,说不定还能见到这渝京城的名角儿,梨园阁秋老板。”
“如玉,胡说什么!”如月冷声道。
这梨园阁秋老板,虽说只是个卖艺的,可到底也是男子,还是一个极有名声的男子。
小姐若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,这话若是被让人听到,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。
如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吐了吐舌头,不敢再多话。
而宁安诗的脸上,却是闪过一抹悠远。
陆芳秋
“走吧,初次登门,莫要让主人家久等”宁安诗轻声说道。
虽然沐诗诗去过多次大长公主府,可宁安诗却是第一次。
“是!”
“是,小姐”
“三妹”
随着一声柔弱的声音从假山后面传来,宁安诗脚步微顿,转身便见宁采萍走了出来。
宁安诗微微拧眉:“二姐,有何事?”
看着宁安诗不加掩饰的反感,宁采萍脸上的笑意一僵。
“三妹这是准备去哪里?”宁采萍开口问道。
宁安诗冷冷地看着宁采萍,不发一言。
直到其脸上强撑起来的笑容踆裂,一瞬间僵硬地笑意变得扭曲。
“三妹这是何意?”宁采萍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些许怒气,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宁安诗。
可不知道为何,自从宁安诗从青州回来后,寥寥几次见面,她都没有给自己好脸色。
宁安诗冷眸盯着满脸委屈的宁采萍,这个宁二小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殊不知,有些人表面看着柔顺无害,实则骨子里都是算计,就如同当年的王娇一样。
宁安诗不想与宁采萍多做纠缠,再次冷言问道:
“二姐到底有什么事?若是无事,我便走了。”
说着宁安诗便准备朝前走去。
“别走!”宁采萍见宁安诗当真要走,急忙伸手阻拦。
如月立刻打开宁采萍的手,将两人隔开,好似担心宁采萍会伤到宁安诗一般。
宁采萍心里气得要死,有些狰狞地说道:“三妹这是何意?你我姐妹之间,连话都不能说了?”
“月儿”宁安诗伸手拍了拍如月,却是没有任何不悦。
“三妹,你这个丫头真的是太不懂得规矩了,竟敢对主子动手,你还如此纵着她,你”
看着宁安诗的眸光越发地森冷,宁采萍训斥的话语一时间卡住。
宁采萍双手死死地掐住手心,压下心中的怒意。
“三妹,二姐只是想同你说两句体己话,你这是何必”
宁采萍美眸中含着眼泪,委屈地说道。
“我现在要去大长公主府上拜访,二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,”
许是看出了宁安诗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。
宁采萍咬了咬牙,说道:“三妹,我今早去落云院给母亲请安,却被告知母亲身子不适,又说以后都不用去请安了。
我有些担心,不知道母亲的身体究竟怎么了,所以来问问你,三妹可知?”
宁安诗看着宁采萍,有些意味深长地目光,让宁采萍浑身不适。
宁采萍避开宁安诗的目光,有些磕巴地说道:“三三妹这般看着我作甚?”
宁安诗轻笑了一声,嘲讽道:“二姐倒是孝顺。”
同为庶女,东方柔对宁采萍也绝对算不上好。
否则这十多年,她也不至于与王姨娘,一同成了这相府的隐形人。
这些年,王姨娘受了东方柔多少的磋磨。
甚至,当年生下宁采萍后,王姨娘便被东方柔强行灌下几碗绝子汤。
不仅断了王姨娘再怀孕的可能,还彻底毁了王姨娘的身子。
现如今宁采萍关心东方柔,其中真心能有几分?
果然,宁采萍闻言脸色一黑,她倒是不知,自己这个三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。
宁采萍扯了扯嘴角,说道:“三妹说笑了,我听说昨日东方大将军,还有东方夫人曾来我们府上。”
“我还以为,是出了什么事呢?既然三妹也不知道,那我便也不问了。”
“三妹,我前两日跟你说的关于大姐的事”宁采萍终于说到了重点。
宁安诗冷笑:“二姐该知道的,还有三个月,我就嫁入燕王府了。
二姐既想进宫,那便自己同父亲去说,只要父亲同意便可。”
许是没有想到,宁安诗会毫不客气地点出自己自己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