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!”白珠惊呼,立刻揽住宁采萍的腰身,将人扶住。
宁安晴即便戴着面纱,可那傲然挺直的腰背,鄙夷的视线,仿佛在看垃圾一般。
宁采萍死死地掐着手心,通红的双眼回瞪着宁安晴,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。
好一会儿,宁采萍方才狠狠地松了口气,对着宁安晴笑了笑。
一字一句地嘲讽道:“大姐,我生来卑贱。而你,高贵了十七年。可那又有什么用呢?”
“如今,代表丞相府进宫的人是我,而不是你啊。”
宁安晴的双眸恨不能喷出火来,恶狠狠地看着宁采萍:“你说什么?!”
宁采萍掩唇一笑,原本柔弱温婉的面容有一些狰狞。
“大姐,你最近有没有照过镜子啊?”
看着宁安晴快速颤抖的瞳孔,宁采萍更加得意。
痴痴地笑道:“真是可惜了,大姐你该看看的,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”
“啪!”
“闭嘴!”宁安晴猛地后退,双手捂着脸,尖声吼叫着。
宁采萍的脸上,被宁安晴打得火辣辣地疼。
神色一冷,重重地甩了宁安晴一个巴掌。
嗤笑一声,说道:“你以为,现在的我还会任你打骂吗?”
“啊!!宁采萍!你个贱”
“啪!”
宁采萍反手又是一个巴掌,恨恨地甩在宁安晴的脸上。
“大小姐!”
宁安晴的婢女梅香想要上前护主,却被宁采萍那狠厉的目光吓住,愣在原地不敢动弹。
宁采萍挑眉冷笑:“宁安晴,即便我只是一个贵人,那也不是你一个相府小姐能比的。
更何况,还是一个已经被毁了容,成了弃子的相府小姐。”
看着宁安晴的眼里,满是痛苦与恨意。
宁采萍觉得无比的畅快!
她等这一天,将宁安晴踩在脚下,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如玉揪着小脸,惊讶地看着这一幕,喃喃道:“二小姐,她”怎么变成这样了。
宁安诗明白如玉心中所想,宁采萍以往示人的都是柔弱的一面,何曾有过这般狰狞狠辣的模样。
也难怪如玉会这般惊讶。
可是,人又怎么会一下子变了呢,只不过是不需要再隐藏了而已。
前院传来脚步声,宁安诗目光闪了闪,落在宁采萍的身上。
宁采萍的目光正好对着前院,看到那晃动的衣衫一角。
唇边勾出一抹恶毒的笑意,往前走了两步,靠近了宁安晴。
幽幽地说道:“大姐,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,受人吹捧的相府大小姐吗?
如今的你,已经是个废物了。记住,废物就得有废物的自觉。
大姐,你信不信?
我若想弄死你,就跟弄死一个虫子那么简单。
哦不!不只是你,还有你的那个荡f母亲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宁安晴被激怒,满目通红的血丝,死死地瞪着宁采萍。
宁采萍压低着声音,厌恶地说着:“夫人和四妹为何被禁足,你不知道吗?
是因为夫人勾搭了野男人,被父亲发现了。所以才”
“不可能!你胡说”宁安晴睁大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着宁采萍。
“我胡说?宁安惜就是你母亲跟别人生的野种。所以她也被父亲给禁足了!”
东方生和白氏来的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,宁采萍不得而知。
可她却从姨娘那里,得知了一个秘密。
原来宁安惜根本不是早产出生的!
也许是因为在所有人的心里,王氏只是一个奴婢。
东方柔怀孕生产时,照顾的人除了东方生安排的之外,还有一个便是王氏。
东方柔本就厌恶宁方汇的妾室,可李梦有宁方汇护着,而王氏没有。
王氏虽然软弱,可她既细心又隐忍。
从东方柔怀孕到生产的过程中,推测出宁安惜应当是足月出生的。
一个分明是足月出生的孩子,非要说成是早产的婴儿。
这本身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。
这件事,她瞒了十五年,直到这几日,在宁采萍一再地追问下,她才将当年之事说出。
而宁采萍也因此推测出了这么一个结论。
她原本是想从宁安晴的反应中确认这件事,不过看来宁安晴也不知道。
是与不是都没有关系了,她只想恶心宁安晴。
果然,宁安晴被彻底激怒,一把推开宁采萍,朝着宁采萍扑打过去。
“啊!”宁采萍惊呼一声,摔倒在地上。
“住手!”宁方汇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“大姐,不要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