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锦那个废物还真是好命,居然能娶到这样的一个女子。”谢枫满是恶意的眸子看着宁安诗。
嘲讽地看了眼谢婉,嗤笑道:“华阳,别痴心妄想了,你比这个燕王世子妃可差得远了,洛锦绝对不会能看上你的。”
“皇兄,我没有”谢婉急忙解释道,紧咬嘴唇看着谢枫,双眸含泪的模样惹人怜惜。
可惜眼前之人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。
“哼!没有最好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。”谢枫警告道。
谢婉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,此刻她只觉得满心的耻辱。
“好!好一个世间奇女子”欧阳辰逸不吝啬地高声夸赞道。
宁安诗微微转头,对上欧阳辰逸不加掩饰的惊艳目光,冷漠地转开了头。
欧阳辰逸微微一怔,有些无奈地笑了笑:得,这是不招人待见。
欧阳瑶光瞪着欧阳辰逸,怒斥道:“二哥,连你也夸她?!”
欧阳辰逸看着欧阳瑶光的目光有一些不悦,不满地说道:“瑶光,此局确实是世子妃更胜一筹。”
“二哥,你”欧阳瑶光气极,看着大出风头的宁安诗,愤愤地转身离去。
“瑶光!”欧阳辰逸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欧阳辰亭端着酒杯看着宁安诗,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恶意:奇女子?哼!
欧阳辰逸叹息,对萧其炎说道:“东渝国陛下抱歉,舍妹无礼,还请谅解。”
萧其炎淡淡地说道:“无妨”
此刻他也说不清心里是高兴,还是不高兴。
明明此次宁安诗为东渝保住了颜面,可偏偏他的心里有着一抹怪异的情绪。
究竟是什么,他也说不清。
许是因为这样的女子,竟然被他赐婚给了洛锦那个废物?!
又或许是一袭红衣,英姿飒爽,萧其炎的脑海里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另一抹红衣身影。
心口猛地一跳,萧其炎忍不住伸手捂了捂心口的位置。
“陛下怎么了?”王娇一直关注着萧其炎,见其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燕王世子妃的身上。
“无妨!”萧其炎的心口刺痛也只有一瞬间。
“宁相倒是生了个好女儿。”萧其炎看向宁方汇,语气不明。
宁方汇立刻起身恭敬地说道:“多谢陛下盛赞。”
落座后,宁方汇的脸上满是笑意,接受着身边诸位大臣的恭维。
“陛下,臣有一困惑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在这一片赞扬声中,一个极为突兀的声音响起。
萧其炎闻声看去,只见东方生站起了身子满脸的疑惑。
“哦?大将军请讲。”萧其炎看了眼宁安诗后转向东方生。
东方生走上台,绕着宁安诗的三幅画走了一圈后,看着宁安诗说道:“世子妃的画作令人惊叹,让人观之犹如身临其境。
只是,本将军有一点不明之处,还请世子妃解惑。”
宁安诗抬眸直视着东方生,无视其不着痕迹释放的威压,从容应道:“大将军请讲?”
东方生沉声道:“据本将军所知,世子妃年方十六,久居相府后宅。
别说边疆战场,便是相府大门都甚少走出,世子妃又如何知晓战场之残酷?
难不成仅凭话本上的几句说词,便臆想出了这般的场景,这岂不是对战场杀敌之将士的羞辱。”
东方生的话直戳人心,宁安诗是深宅庶女,一介女流之辈若不是真的知晓战场残酷。
仅凭自己的臆想,这未免有辱那些战场杀敌的热血将士。
说白了,就一句话:你不配!你区区后宅女子,哪里知道又哪里有资格点评沙场将士。
“大将军此言差矣!”赵明珠站起身子说道:“即便没有上过战场,也不妨碍我们知晓战场的残酷。
我们亦并非只知享乐,对国之大事不闻不问。”
姚玉桐起身说道:“不错!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。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。人不寐,将军白发征夫泪”
“这笔录的力量亦远超大将军的想象。而且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记载,后世之人方才能够知晓历史。
知历史,以史为鉴,可明兴衰更替之理,晓成败荣辱之因。”
宁安诗看向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身边,一次次维护自己的赵明珠与姚玉桐,心中涌出一抹暖意。
东方生面色阴沉,他没想到自己质问宁安诗的话,竟这么轻易被两个黄毛丫头给挡掉。
“陛下……”姚御史缓缓起身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老臣窃以为,纵使世子妃只是凭借史书记载之所述,亦或是源于民间百姓议论之听闻。
然其竟能创作出如此令人震撼,动人心弦之画作。
此足以彰显其怀有一颗至真至诚,至忠至纯之心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