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矿工看了看柴老五,又看了看周组长,显得十分纠结,“真的真的是我儿子自己违规了,柴老板他没有错,这是赔偿款的转账记录,我可以给您看。”
陆丰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,他注意到老矿工说话时眼神闪烁,似乎在隐瞒着什么。
而柴老五则在一旁故作镇定,但眼神中的紧张和威胁,显而易见,低声对老矿工说道,“老刘,别忘了你家里还有老婆,说话可要想清楚。”
老矿工身体微微一震,然后更加坚定地对周组长说道,“我儿子的事情已经了结了,我们不想再追究。”
周组长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严肃地对老矿工说,“好吧,如果你坚持这样说,我们会记录在案,但请你记住,如果以后有任何变化,随时可以来找我们。”
陆丰心中明白,老矿工的口供可能是在柴老五的压力下说出的,而周组长的警告,则是给了老矿工一线希望。
陆丰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,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。
他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开口,同时也深刻体会到了林婉晴所说的“这里水太深”的含义。
这个小县城的复杂,每一件事背后,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利益纠葛。
分公司的密不透风,在此刻显得尤为突出。
检查组的到来,绝非无缘无故,这让李雷的态度,变得异常谨慎。
他知道,即便是在这个大铁桶般坚固的地方,也有风声透露了出去。
李雷对柴老五说:“柴老五,这次检查组能来,说明我们有疏忽,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,查漏补缺,不能再有闪失了。”他的话虽是官腔,但语气中透露出的严肃和警告意味,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压力。
柴老五连连点头,表面上应承着:“李总教训得是,我们一定注意。”
陆丰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切,心中充满了冲动。
他的肾上素飙升,几乎忍不住要说出真相。
但就在这时,周组长开口了:“李总说得对,安全问题不容忽视,一定要严格把关。”
场面话在空气中交换,每个人都在权衡着自己的立场。
李雷突然主动邀请周组长:“周组长,不如回去吃个便饭,我们好好聊聊?”
周组长看了看李雷,淡淡回应:“不必了,我们还有别的工作,就不叨扰了。”
李雷微笑着送别,但当周组长的身影一消失,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。
他转向柴老五,语气严厉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柴老五摇了摇头,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老矿工。
老矿工的脸色苍白,他惊恐地求饶:“李总,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,那钱我退回去,求求您放过我吧。”
李雷摆了摆手:“不用退,留着吧。”
又看向了柴老五,“记住,不准再对老矿工出手。”
柴老五刚要点头,忽然看向陆丰,满脸愤怒:“那天陆丰在场,他都看到了!”他激动地叫嚷着要叫人对付陆丰。
陆丰的心紧绷到了极点,恐惧和紧张让他几乎无法动弹。
他想要解释,但话还未出口,李雷的电话响了。
李雷接起电话,听完后简单地说:“知道了。”然后挂断。
他转向柴老五和陆丰,缓缓地说:“不是陆丰,事情已经处理了。”他又对柴老五说,“最近小心点,别让人抓住把柄。”
李雷转向陆丰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陆丰,开车,送我回去。”
陆丰点头,心中的情绪如同潮水般起伏不定。
他走向车子,手心里满是冷汗。
陆丰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,指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。
车内的沉默几乎可以凝固空气,只有李雷在后座不停地敲击手机屏幕的声音。
李雷的面色凝重,仿佛背负着沉重的秘密。
陆丰心中充满了疑问,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这个疑问只能深埋在心底,不敢问出口。
车子在紧张的沉默中前行了约二十分钟,李雷似乎收到了让他安心的消息,长舒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,似乎在养神。
而陆丰心中的不安却如同狂风中的海浪,不断攀升。
当车子抵达茶楼,李雷淡淡地说:“下午休息吧。”
陆丰机械地点头,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执行命令。
他把车送回分公司,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。
准备去吃午饭的陆丰路过一家五金店,突然想起答应林婉晴今天要修水管,便进去买了工具和材料。
然而,当他到达林婉晴家时,却发现楼下围满了人,有关部门封锁了现场。
陆丰挤进人群,只见林婉晴倒在血泊之中,她的面容平静,但已无生命迹象。
陆丰的大脑一片空白,他的声音颤抖着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