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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长乐这一醉,就醉得昏天黑地,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来。
头还疼得紧,又晕又胀,浑身更像是散了架一样,沈长乐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,还发了好一会儿的呆。
这不是隐王府吗?
她什么时候回来的?她记得,她还在参加廉将军儿子的满月宴啊,还在和兄弟们一起喝酒啊!
怎么回来了?
脑袋有些断片,沈长乐揉了揉太阳穴,待脑袋稍微不疼了后,努力回想着她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不高兴,我难受……南宫隐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
“怎么不高兴了?”
“因为你是南宫隐,你是杜云溪的。”
“南宫隐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?我和你说啊,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!终有一天,我会离开这儿的,回我的家乡,到时候,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。”
“南宫隐,等你成婚了,我就该走了……”
……
回忆到此结束,沈长乐脸上的表情彻底石化,几秒后,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:“啊啊啊啊!”
沈长乐将头埋在被子里,欲哭无泪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。
她现在都还能够想起当时她打嗝的时候。
老天爷,来个雷劈死我吧!
那些画面,居然都被南宫隐看到了!她还说了那么多没有条理的话……
南宫隐是怎么回答她的?
他好像说,他喜欢的……只有她?
那他为什么要接受皇上的赐婚啊!
沈长乐快要哭了,她发誓,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喝酒了,她就是个傻缺,好端端的喝酒干什么,还喝得那么烂醉!
还有南宫隐当时说的话,是真心的吗……
沈长乐觉得自己都快头疼死了,她活了小二十年,还没有什么时候像是现在这样纠结过。
有些话,一定要问清楚。与其她在这里胡思乱想,不如问明白南宫隐到底是怎么想的,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难受纠结!
沈长乐觉得自己想的没错,又或许是酒还未散,壮了些胆子,沈长乐简单的洗漱完,便一鼓作气的去找南宫隐。
她问了下人,知道南宫隐正在书房,她便径直到书房去。
南宫隐之前便有过交代,若是沈长乐来,不用阻拦,因此书房外的护卫们看到沈长乐之后,便没有阻拦,而是恭敬的行礼,唤了声“沈神医”之后,便让他进去了。
沈长乐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去,一进去,便看到了俯首案桌的南宫隐。
她大力的将手拍在桌上,十分豪气的说道:“南宫隐,我们谈谈吧。”
南宫隐从一重文件中抬起头看着她,慢里斯条的问道:“谈什么?”
“我想谈什么,你应该知道。”沈长乐开门见山:“我喝醉酒后你说的那些话,究竟是不是真心的?”
“我还以为你会忘记。”
南宫隐哑然失笑,他站起身来,
绕过案桌,走到沈长乐面前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是你喝醉了,不是本王喝醉了,本王所说的话,句句肺腑。”
句句肺腑……
沈长乐的心狠狠颤了一下。
“你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我是女儿身了?”沈长乐质问道。
南宫隐诚恳的点头。
沈长乐脸热得慌,恨恨地瞪了他一眼。
亏得她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特别好,接过人家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,沈长乐一想到自己当初还在他面前努力装作男儿身的样子,就恨不得一巴掌朝南宫隐拍过去。
“既然早就知道,为什么不说?”
“你不是不想我知道吗?”南宫隐哭笑不得,这是什么个逻辑法,明明是她不想让他知道的,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了。
“那你不是知道了嘛!”
她是不想让他知道,可是他已经知道了呀!
“好好好,是本王不对。”南宫隐主动认错,在这种时候,和女人讲道理,是讲不通的。
沈长乐见他态度还不错,心情也好了不少,但面上依旧一副生气的样子: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说你同我说的话句句肺腑真心,那杜云溪呢?”
若是真的喜欢她,那为什吗么还要接受杜云溪的赐婚?
这件事,一直在沈长乐心中的一道坎。
若是南宫隐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沈长乐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
“那天宴会过后,本王便想同你解释,是你自己跑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,是我的错了?”沈长乐眉头一下子竖起来了。
“……”
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,沈长乐的嘴皮子这么能说。
“你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