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”李怀信心头猛然一紧,预感到危险临近。
他迅速戴上斗笠,背起鱼篓,准备迅速离开这里。
然而天不遂人愿,一阵震耳欲聋的“镗啷啷”锣声骤然响起,震得人心神不宁。
紧接着,四周草丛、树梢、土堆后,瞬间上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窜了出来,迅速布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,将李怀信困于其中。
这些士兵全都手持一丈多长的杆子,杆子前端都系着由上等牛皮精制而成的绳套。
除了绳套之外,杆子上还配备有锋利的铁钩,是专门用来套人的。
为首的周铁,身形如铁塔般,那张宽大马脸上,双眼圆睁如铜铃,闪烁着狡黠与嚣张的光芒。
他仰天大笑,声音里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:“哈哈……小子,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掌心!”
李怀信眉头深锁,心中疑云密布:‘我行事谨慎,怎会如此轻易暴露?这周铁怎可能洞察我的行踪?难道……’他的思绪迅速转动,试图解开这突如其来的谜团。
“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?”李怀信沉声问道。
周铁尚未开口,一旁便窜出一名面容獐头鼠目、眼神狡猾的男子,正是王顺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:“哼,你身上的鱼腥味,显然是捕鱼所致,除了河边,你还能去哪儿?”
王顺由于脑子灵活,深受周宗江的器重与赏识,近日更是被提拔为一个小头目。
正是王顺,以其独到的眼光,策划了在这片树林中设伏的计策,成功地堵住了李怀信。
李怀信心中猛然一凛,顿时明白了自己因身上的鱼腥味而暴露。
他暗自懊悔,早知如此,便不应该来河边,而应静待风头过去再来。
同时一股自责之情油然而生,自己竟如此疏忽,对周遭埋伏了这么多人竟浑然未觉。
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李怀信,毕竟他的神念感知范围只有三丈,而这些埋伏的士兵都超出了三丈的范围。
“小子,如果你识相的话,就乖乖束手就擒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周铁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。
面对周铁的威胁,李怀信毫无惧色,虽然对方人多势众,但他自认只要施展出“无影步”,这些人根本抓不住自己。
“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将我困住?”李怀信冷笑一声,体内气血翻涌,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丹田升起,瞬间充斥全身。
他身形微动,脚下骤然生出一股旋风,卷起尘土与落叶。
李怀信身形一个模糊,随即他跃上了一棵粗壮大树的横枝之上。
见李怀信要逃,周铁却一点也不着急,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仿佛早已将李怀信的动向尽收眼底。
“哼,区区雕虫小技,也妄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?”周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随即果断挥手,下达了追击的命令,“给我上!”
随着他的一声令下,那一百多名训练有素的钩杆手瞬间行动起来。
他们手中的长杆如同活物般灵活舞动,彼此间的配合默契无间,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,向着树上的李怀信笼罩而去。
他们分工明确,各司其职,有的套脑袋,有的套胳膊,有的套大腿。
然而李怀信岂是那么容易被困住之人?
他轻轻一点脚下的树枝,借助其弹力,身形如同一片落叶般轻盈飘起,又稳稳地落在了另一棵树的枝头。
就这样,他凭借着出神入化的身法,在树林间穿梭跳跃,每一次移动都充满了灵动与飘逸,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。
钩杆手们虽然紧追不舍,但面对李怀信这如同鬼魅般的身法,也是束手无策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逐渐远去。
一时间,树林中只见钩杆飞舞、人影绰绰,却难以触及李怀信的衣角。
最终,凭借着过人的身法,李怀信成功地摆脱了身后的追兵,来到了树林的边缘。
‘人多又如何,还不是照样抓不到我?’
李怀信嘴角微微翘起,稍显得意。
只要出了这片树林,就如同鱼入大海,再无人能找到他的踪迹。
然而,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。
就在李怀信即将冲破树林边缘,一张硕大的铁网骤然降临,横亘在他面前。
这铁网高达五六丈,宛如苍穹之下的一道黑色屏障,将整个树林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内,其网眼之细密,连最细微的飞虫也难以穿越。
李怀信的脸色瞬间凝重,眉头紧锁,心中惊涛骇浪: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此地怎会有如此庞大的铁网布局?”
意识到逃脱之路已断,李怀信迅速调整策略,转身寻找其他可能的出口。
他凭借过人的身法,在树林间疾速穿梭。
但无论他如何努力,每当他接近树林的另一侧时,迎接他的总是另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