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,殷哲的心中虽如寒冬般冰冷,但他迅速收敛心神,不让情绪外露。
‘李怀信尚不知我法力尽失,只要我维持表面的强硬,不露丝毫破绽,他必不敢轻举妄动。’
心中有了计较,殷哲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,他望向李怀信,缓缓开口:“李师弟,眼下局势,你我皆被困于此地,昔日恩怨,何不暂且搁置一旁?正所谓,同舟共济方能共渡难关。”
“师兄我提议,我们暂且放下个人恩怨,携手合作,共谋脱困之策,如何?”
李怀信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,显然被殷哲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所震惊。
前一刻还不死不休,转眼间竟能放下旧怨,提出合作,这份心态的转换之快,确实非比寻常。
然而,李怀信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,他深知殷哲此人阴险狡诈,此时之言,绝非本心,或许是另有图谋。
李怀信表面上不动声色,内心却已暗自戒备,时刻注意着殷哲的一举一动。
正当李怀信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之时,变故陡生。
殷哲的衣袖间猛然迸射出三道凛冽寒芒,速度快如闪电,竟是三支黄铜袖箭,悄无声息地划破虚空,直奔李怀信而来。
这三支袖箭,箭杆极短,一直藏于殷哲袖内特制的箭匣之中,旁人绝难察觉其存在。
袖箭一旦离弦,便能在三十步内精准地穿透目标,其威力足以令人胆寒。
更为可怕的是,这些袖箭之上,还涂抹了一种剧毒,沾之即毙,阴狠至极。
“嗖!嗖!嗖!”
三声尖锐的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,三支黄铜袖箭分别射向李怀信的眉心、咽喉与心脏。
殷哲的出手狠辣决绝,毫不留余地,显然已将李怀信视为必除之敌。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死危机,李怀信的神色虽变,但反应却快如闪电。
他的双手仿佛化作了两道闪电,迅疾无匹,两把鱼骨飞刀几乎在同一瞬间脱手而出,划破长空,留下一道道白色的轨迹。
那两把鱼骨飞刀,犹如两只蓄势待发的鹰隼,迎上了射向李怀信眉心和咽喉的两支袖箭。
两把飞刀在空中与两支袖箭激烈碰撞,金属交鸣声尖锐刺耳,火花在碰撞中四溅。
激烈碰撞之后,飞刀与袖箭都偏离了原有的轨迹,它们翻滚、纠缠,最终不甘地坠向地面,留下一道道令人心悸的轨迹。
而虚空之中,那撞击后的余音仿佛仍在回荡,久久不愿散去。
然而,当李怀信掷出第三把飞刀拦截射向心脏的袖箭时,却因出手过于仓促,而失去了准度。
飞刀虽快,却终究与袖箭差之毫厘地擦肩而过。
李怀信心头一凛,暗道一声“不好”!
随即他本能地想要闪避,但袖箭的速度超乎想象,瞬间便至,不偏不倚地刺中了他的心脏部位。
袖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,如同山洪暴发,瞬间爆发开来,将李怀信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击飞而出。
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,激起一片尘埃。
殷哲目睹了这一切,心中的狂喜难以抑制。
他深知袖箭的威力,无论是那恐怖的穿透力,还是箭头上的致命毒液,都足以让任何人当场丧命。
就在殷哲已经开始盘算起接下来该如何逃离此地之时,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
李怀信,那个本该命丧黄泉之人,居然如同从地府归来一般,缓缓地从尘埃中站了起来。
“你居然没死?!”殷哲的声音因难以置信而颤抖,他的双眼圆睁,仿佛要穿透李怀信的身体,寻找那不可能存在的答案。
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、疑惑与不甘,仿佛亲眼目睹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。
‘怎么可能有人中了我的袖箭,竟还能活着?’殷哲在心中反复质问。
他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此刻他法力尽失,就连最后的底牌也彻底失效,所有的筹谋与算计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。
李怀信的心脏部位,衣物上那个清晰可见的小孔,显然是被方才那支袖箭击中所造成的。
相反,小孔周围异常干净,没有丝毫鲜血的踪迹,这反常的现象让殷哲心中更加惊疑不定。
随着视线的深入,一抹奇异的光芒吸引了殷哲的注意,那光芒源自小孔之内,隐隐闪烁。
仔细辨认之下,殷哲恍然大悟,李怀信之所以能在那致命一击下幸免于难,全赖于他身上所穿的一件内甲,那正是鱼鳞甲。
这件鱼鳞甲,是由当初那条水下怪鱼的鳞片制造而成。
自李怀信踏入井下洞天以来,便一直穿在身上,成为了他最坚实的护盾。
无数次生死关头,鱼鳞甲都以惊人的防御力,为李怀信挡下了足以致命的攻击,护佑他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