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信呼吸变得急促,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涌起,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。
他的心脏怦怦乱跳,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凌峰被吸干精血的恐怖画面。
他很清楚,自己必须尽快逃离此地,否则将会步凌峰的后尘,落得被吸干精血而死的悲惨结局。
就在李怀信准备挣脱束缚时,一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忽然在大殿中回荡:“我的弟子,你终于醒了。”
李怀信心中一惊,神识立即寻声扫去,玄虚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床旁边。
他的眼神中已不见了往日的温和与慈爱,取而代之的是邪恶与残忍,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。
李怀信努力保持镇定,佯装不解地问:“师父,你这是何意?为何将弟子束缚在石床上?”
玄虚子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意味深长地盯着李怀信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:“为何?你当真不知?”
李怀信心中一紧,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,继续装傻充愣:“弟子愚钝,实在不知师父为何如此,还请师父明示。”
“殷哲是你杀的吧?”玄虚子突然发问,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。
李怀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,此事已过去许久,他没想到玄虚子会在此时突然提起。
李怀信心中虽然惊疑不定,但嘴上却矢口否认:“师父,弟子之前已向你禀报过,二师兄想要杀我,我侥幸逃脱后,便再未见过他。”
“如今他是死是活还未可知,何来弟子杀他一说?还望师父明鉴。”
玄虚子不置可否,一拍腰间蓝色布袋,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,接着他手中便多出一块令牌。
李怀信神识往令牌上一扫,心跳顿时变得剧烈起来,这令牌正是殷哲令牌。
“若非你杀了殷哲,他的令牌又怎会落入你手?而你又为何要将令牌掩埋?”玄虚子眼神锐利,咄咄逼人。
“”在证据面前,李怀信顿时语塞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己分明已将令牌掩埋于水潭旁,这令牌到底是怎么落入玄虚子手中的?
“莫非他一直在暗中监视我?”
这个念头在李怀信的脑海中刚一闪现,他的身上便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。
“你是不是很想知道,这块令牌怎么会在我手中?”玄虚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,“告诉你也无妨,这云巢宗内的每一根灵竹,皆是我的耳目。你,乃至宗门中的每一个人,你们的一举一动,我都了如指掌。”
李怀信浑身顿时一僵,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心头,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宗门里所有人竟一直在玄虚子的监视之下而不自知,这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如果他能早些知道灵竹的秘密,或许结果将会不一样吧。
但是没有如果。
“不过,我有些好奇,当时殷哲的修为已是炼气二层巅峰,而你不过是炼气一层,你究竟是如何杀死他的?”玄虚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紧盯着李怀信不放。
李怀信深吸一口气,心知无法再隐瞒下去:“师父,当时殷哲为了阻止我离井下洞天,不惜耗尽所有法力。我正是趁他法力耗尽,才侥幸将他击杀。”
“但请师父明鉴,当时情况危急,我若不杀他,必将命丧他手。我也是出于无奈,才做出此举。”
“如果师父因此要责罚我,弟子无怨无悔,愿意接受一切惩罚。”
玄虚子冷哼一声:“你以为我把你抓来,仅仅是因为你杀了那个蠢货吗?”
“虽然你杀死殷哲让我大受损失,但你真以为,这就是我把你抓来的全部原因吗?”
李怀信冷汗直流,他虽然已经猜到玄虚子将自己抓来的真正目的,但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:“弟子……实在不知。”
“看来,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!”玄虚子伸手指向大殿一侧墙壁上的狭长裂缝,“之前,你可是藏匿在这大殿之中?”
李怀信心中猛地一紧:‘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?可他为何一直没有对我动手呢?’
玄虚子冷笑一声,俯视着躺在石床上的李怀信:“从我踏入这座大殿的那一刻,便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。”
“你以为只有你有神识吗?别忘了,我的修为远在你之上,神识同样也在你之上。”
“在你还未感知到我时,我便已经感知到了你的存在。”
‘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,以为只要他不放出神识,就不会察觉我藏在裂缝中。’
‘但像他这般行事谨慎之人,又怎会在踏入大殿时不放出神识仔细查探四周呢?’
李怀信心中一片冰凉,深知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。
玄虚子深深叹息一声:“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揭穿你,是想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“毕竟宗门正值用人之际,只要你回去后能够像往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