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前军大阵的溃败都影响到了左营的中军,左良玉拼命安抚胯下受惊的战马,派出自己麾下的精锐家丁去稳住中军的情况。
前军完了,不一定战争就会输!
但如果中军也跟着前军乱了,那此战可就当真是输定了。
在左良玉麾下家丁的弹压下,中军勉强恢复了稳定,左良玉指挥中军向前,准备支援前军作战。
灭掉那些胆大包天,冲入左营大阵的铁浮屠!
只是就在这时,左良玉面色再变,他再次感受到了地面在震动。
在昭武军的铁浮屠破开左营大阵的同时,刘易便下令昭武军的轻骑兵也出击。
昭武军的轻骑轰隆而出,目标是要切断左良玉中军和前军的联系,彻底围歼左良玉的前军。
与此同时,昭武军的步兵也开始压了上去。
所有人一起整齐踏步,长刀敲击盾牌,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……”
左良玉面色变换,但还是下令大军继续向前。
前军足足三千人,他不可能直接放弃这三千人不要。
昭武军的轻骑兵在左营阵前掠过,对着左营展开骑射,一时间火枪声和贡献炸响的声音不断响起。
只不过,这次骑射昭武军却是没占到便宜。
左营军中有不少用强弓的步弓手,和昭武军展开了对射。
强弓射出三棱重箭是能够破甲的,即使是射不中人,射马也是一射一个准。
马匹的面积大,一但被弓手瞄准,几乎不可能射偏。
一轮骑射之后,博达尔带着昭武军的骑兵撤离,不再和左营的步兵对射。
因为实在是太吃亏,一个骑兵要远比一个步兵值钱。
如果昭武军的骑兵损失太过惨重,刘易是会发飙的。
博达尔虽然放弃了和左营中军对射,但并不代表他就要撤离战场了,他带着昭武军的骑兵径直奔向了左营囤积粮草辎重的后军。
这才是轻骑兵的正确用法,打的过就打,打不过就先撤,断你粮道,劫你辎重,耗也能耗死步兵。
冲阵,那是重骑兵干的事情!
左良玉脸色阴沉,大喝着下令自己一方的骑兵前去阻截昭武军的轻骑。
真要是被昭武军把左营的粮草给毁了,左良玉得哭死!
左营中军奔出一只骑兵,追向了昭武军的轻骑。
这些骑兵都是左良玉的家丁,人数虽然只有百余骑,但都是绝对的精锐。
不管是骑射,还是马背上的功夫,都要远超昭武军的骑兵。
正面战场上,昭武军的步兵压了上来,最前面的都是昭武军的那些老兵。
新兵没上过战场,想要发挥出他们在训练场上表现出来的实力,要经过一段适应期。
所以,刘易不会将新兵直接派到第一线,即便是这些新兵也是武备齐全,求战心切。
刘易先让老兵在前厮杀,给新兵一段适应战场和环境的时间,然后才会将新兵派上去。
这些老兵训练时间长,还大多都见过血,战斗力都很彪悍。
他们对自己身上的甲胄很有自信,杀入敌阵之后,大开大合的砍杀,几乎不担心敌人砍来的刀剑。
周大山作为他们小队的队长,永远都是冲杀在前,指挥着自己属下的昭武军,对着敌人猛攻。
“杀!”
他用盾牌挡住左营军士刺来的长枪,欺身而上,大喊一声杀,一刀斩掉了那个左营军士的半截胳膊。
那个被砍掉半截胳膊的左营军士痛苦的大叫,鲜血如同喷泉般,从他的伤口中喷洒出来。
周大山眼神凶狠,用盾牌砸向了那个左营军士脸上,再次迈步前冲,斩下了那人的头颅。
而在他四周,砍向他的刀剑都被他的袍泽给挡了下来。
一个小队结阵而战,所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很是不错。
这并不是个例,几乎所有的昭武军都是如此作战,在战场上绝不表现个人勇武,而是结阵配合作战。
左营的前军本就被铁浮屠冲乱了阵型,在昭武军如潮的攻势下,只坚持了片刻功夫,便彻底溃散。
左营的中军迎上来救火,双方厮杀在了一起。
一时间战况极为胶着。
王大狗,就是那个代州城外的流民,他在吃了好几日赈济粮之后,没有选择去昭武军的工地上做工,而是选择了参军。
他将自己的儿子送进了学堂,自己加入了昭武军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,他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昭武军士兵,被分配到了昭武军第二旅。
今日是他第一次上战场,战场上的血腥和杀戮让他十分的不适应表现的精神有点恍惚。
不过他们的队长却是一个经历过数次战争的老兵,表现的相当淡定,神情轻松的指挥着他们战斗。
在队长的指挥下,他也渐渐的适应了战场,他发现敌人其实并不强大。
敌人的刀剑破不开自己身上的甲胄,而自己的攻击敌人却抵挡不住。
昭武军的士兵大多身体都很壮实,虽然他们参军之前都是穷苦出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