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种双方兵马加起来有六七十万,就连敢战能战的战兵加起来都有七八万的大规模战争,是没什么战略战术可言的。
最终要拼的,还是真正的硬实力!
要说拼硬实力,汪乔年还就真不怕,他不相信自己手下的三万精锐督标加边军,还能打不过流寇的五万老本贼兵?
现在的官军战斗力还是有的,尤其是边军,说一句精锐敢战也不为过。
那些边军将领的家丁一但披上甲,那可是能够和建奴打野战而不落下风的,可想而知这些家丁的凶悍。
……
双方最先交战的,是各自的哨骑。
哨骑为了侦查战场,通常是要前行大军数十里的,一场战争中最先交手的都是哨骑无疑。
双方的哨骑在西安城外几十里的范围内相互绞杀,流寇这边落入了下风。
官军那边做哨骑的都是边军中的骑兵精锐,其骑术高超,战斗经验丰富,远不是流寇的哨骑可以相比的。
现在的流寇可还不是崇祯末年的流寇,到了崇祯末年,流寇的精锐老本营都是经历过无数次血战存活下来的老贼,还有官兵的逃兵溃兵加入其中,战斗力自然十分强悍。
而现在,流寇的老本营多少就有些水了,虽然也称得上敢战,但绝算不上什么精锐!
高迎祥不断的接到哨骑失联的消息,一张脸拉的老长。
大帐中的极大流寇也都是脸色难看,因为散出去而失联的哨骑可不光是高迎祥的人,还有他们的人。
“下令哨骑五人一组出营,再遇到明军哨骑不要主动接战!”
高迎祥如此下令道。
流寇的哨骑开始变得保守了起来,每次出营打探敌情,都是凑足了五人才会出营,这样一来,流寇的哨骑损失才降低了下来。
随着哨骑交锋越来越激烈,双方大军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拉近。
在西安城外的渭河大平原上,一眼望去没什么遮挡,双方已经能够看到敌军的大股部队了。
几十万人行军的场面是令人难忘的,前后绵延几十里,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,大地上到处都是人。
人喊马嘶声,老弱妇孺的叫喊声,孩子的啼哭声,响成了一片。
一杆杆大旗如林而立,骑兵来回奔走,约束着大军的不要溃散。
汪乔年默默的看着这一幕,看着黑压压的压过来的流寇大军,估计这辈子也忘记不了这一幕了。
“国朝人心沦丧啊,否则流寇又如何能裹挟起这么多的民众!”
汪乔年似乎是在感叹似的说了这么一句。
尤世禄在旁边插嘴道。
“这陕西连着好几年干旱,老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,不造反还能怎么样?”
汪乔年看了一眼尤世禄,没说话,而是指挥着大军继续前行。
明军向前推进,动静也是不小。
大军前后绵延十数里,不见首尾。
在战场的最前行,双方的前锋已经开始交手了。
明军这边打前锋的是卫所兵,流寇那边的前锋是被驱使在前的流民百姓们。
双方激烈的拼杀在一起,看起来打的相当热闹。
喊杀声震天!
但是,也就只是看起来打的热闹而已,正在厮杀在一起的只有双方军中少数的精锐,大多数人都只是在呐喊助威。
双方武器叮叮当当的碰撞,你来我往的厮杀,死伤竟然还只有几十人。
并且这几十人中,还大多都是死在踩踏事故下,或是赶路时崴了脚之类的意外,真正被敌人砍死的可没有几个。
汪乔年见此,也没指望前方能打赢,对着边军的骑兵下令,让边军骑兵杀出去扰袭。
尤世禄领命而去,边军的骑兵跃阵而出,边军骑兵骑着马,发出一阵阵怪叫,扑向了流寇的侧翼。
他们不傻,怎么可能干出直接冲击流寇步兵大阵的事情来。
他们掠阵如弯刀,纵马掠过流寇军侧翼,做出一个好似准备冲击大阵的姿态,吓的那易区域的流寇们狼狈后逃。
但是,他们却是在即将撞上流寇大军阵型时,忽然调转马头,自侧翼掠过,弯弓搭箭给流寇大军来了一次骑射。
箭矢破空,队形密集,还没有甲胄防护的流寇大军,在骑射,面前就是一个个会移动的活靶子。
噗嗤!噗嗤!噗嗤!
利箭贯穿人体的声音响成了一片,流寇大军被箭矢纷纷射倒,发出一声声惨叫。
有人被射穿了身体,有人被射中面门,死了的还好说,没死的就惨叫不止,流寇大军的阵型肉眼可见的混乱了起来。
尤其是边军骑兵中还有不少人玩火铳,不过他们玩的不是鸟枪,而是三眼铳。
这玩意打的是霰弹,缺点很明显,攻击距离近,装填步骤繁琐,但优点同样明显,那就是能够连发,打完子弹之后还能轮起来当狼牙棒砸人用。
边军骑兵用的多是三眼铳,反而是鸟枪被冷落无人使用。
三眼铳开火之后,枪口喷出铁砂碎石子,一打就是一大片,明军骑兵连续三次开火,流寇人群中人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。
流寇大军开始变得越来越混乱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