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也都是惊得眼睛都瞪直了,这花映容的脸光滑如镜面,根本没有一点疤痕痕迹。
花映容挡都来不及,真是撕了梁知丽的心都有了。
“穆璃根本没有划你的脸,你污蔑她!”一个贵女当即愤怒地质疑道。
花映容虽然很会讨好人,但她因为将来会嫁给梁煦,也没少遭人妒忌。
遂国男子大多长得高大威猛,喜欢骑马打猎,风吹日晒的,不善于收拾自己,胡子拉碴的,皮肤也差,但是梁煦是少见的北人南相,英俊无双,又讲究,他是无数待字闺中的少女的梦中情郎。
现在吴殊露出真面目了,想来这些少女的梦中情郎又多了一个。
花映容再会掩藏,也忍不住有点生气,道:“穆璃都自己承认了,我如何污蔑她?我的脸被医好了。难道我的脸被划伤了,还不能找大夫医治了?”
穆璃的眸光变得深邃,这些暗桩真是厉害,不管是怎么样的突发情形,都很容易把话说得有利于她们。
穆璃看一眼梁煦,梁煦脸色难看,聪明如他,即便还不知道穆璃到底想干什么,但也肯定能断定花映容是有问题的了。
穆璃勾唇笑道:“既然好了,为何还戴着纱布呢?你的脸被划了,粱世子可是心疼得天天睡不好觉的,天天惦记着要找我算账的,你不心疼?”
花映容道:“我害怕被你再次伤了,所以不敢表现出来。”
穆璃笑眯眯的,意味深长:“既然如此怕我,不是该离我远一点么?可是每次,好像都是你凑到我跟前来的啊!”
花映容一
噎,脑子一转,又道:“今天有煦哥哥保护,我不怕。”
穆璃慢悠悠的:“哦,既然不怕,那又何必还带着纱布呢?无需担心我会伤你啊!”
花映容张嘴要说什么,又闭上了,她的话自相矛盾了。手心里都是虚寒。气得咬牙,这个穆璃真是难缠,倒是小瞧她了。
稍顿之后,她眨了眨眼,眼泪流出来,楚楚可怜:“也许终归是心里还是有点怕的。毕竟你可是有太子、五皇子、东陵王撑腰。”
穆璃脸色一冷,露出威严的一面,道:“你要是真怕,就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,太子、五皇子、东陵王若真是随意欺人的人,就凭你这一句话,你十个脑袋都不够割的。”
花映容自知刚刚跟穆璃的你一言我一语中,她输了,垂着眸不说话,想要尽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第一次,梁煦看向花映容的目光浮现出厌恶,昨日,花映容还楚楚可怜地问他,她的脸若是好不了了,他会不会嫌弃她?
明明好了,却这么说!
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这个花映容都不是个诚实之人了。
那日,穆璃跟他说,花映容是暗桩,让花映容坦白。
他后来跟花映容谈过此事,花映容非但不承认她是暗桩,还倒打一耙给穆璃泼脏水,又做出一副梁煦怀疑她、令她很伤心的样子,反倒把梁煦说得很是愧疚。真是好本事。
倘若是真爱他,为何让他担心、愧疚?
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破了,曾经有多美好,事后看来,就会多恶心。
梁煦现在看花映容,怎么看怎
么恶心,只不过出于教养,给花映容留着脸面,不拆穿她。
毕竟花映容的父亲对他的父亲有护驾之功。他的父亲也是拿花映容当半个女儿养的。
五皇子道:“花姑娘,为你治脸的大夫是谁?我立即派人去请,我母后身上有几道疤,寻遍了大夫也不能医好,若是我能找来大夫医好,也算是尽了孝心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花映容心里着急死了,脑子飞快地运转,可惜也无法立即给出答案,不敢随意说,怕后面五皇子提的要求办不到,就露馅了,吞吐,“应该是一位淡泊名利的高人,也是有缘,遇到了。为我治好了脸,就走了。我不知其姓名。”
说完了,松了一口气,心想这个理由编得很不错。
五皇子道:“可惜了。”
其实当然是不信的。
穆璃已经让梁煦看到花映容的一部分真面目了,便不打算继续说此事,抬高声音道:“今日我来颖国公府,不是来喝喜酒的,是来帮东陵王沉冤昭雪的。”
“几年前,贵府的二房周夫人污蔑东陵王偷看她洗澡,还想把她给强了,此案疑点很多,今日我要亲自审问。”
颖国公大怒:“我看你是来砸场子的。穆璃,你一个黄毛丫头,并无一官半职,凭什么轮到你来审?”
太子大声道:“就凭本宫支持她。穆姑娘曾在皇宫大殿神速审出罪人金子妤,她有没有这个能力,本宫相信父皇都不会怀疑。”
“颖国公,你心里有鬼,你心虚?你家二房夫人都尊贵到本宫头上去了,连本宫都问不得他几
句话了?好大的脸!”
太子一发怒起来,着实吓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