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一张口,便意识到掉进了赵昭挖的坑里,索性就不接话了。
遂国的官员陪着笑打圆场。
赵昭趁机站起身,满目不屑,冷声道:“既然如此看不起我们,我们也不厚着脸皮赖在这。”
一拂袖,走了,姿态张狂轻慢。
赵盼雅跟在旁边,得意洋洋,一点都没有身在异国他乡的怯场。
身后跟着长长的侍从尾巴,排场比遂国皇帝都大。
刘能紧随其后走。
他命人抬上来的一箱箱财宝,又命人抬走。
很多人都盯着那些财宝看,直到看不见。
一场宫宴,弄得不欢而散,没有几个人心里是好滋味。
翌日,用完早饭,穆鹤麟便去东陵王府找吴殊,穆鹤森陪着一起。
东陵王府的守卫十分森严,简直到了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步。
府中的将军独活接到宰相过来的消息,直接将穆鹤麟往吴殊的就寝处领。
穆鹤麟很是不解。
独活道:“大人看到
我家王爷的模样,一切就都明了了。”
穆鹤麟心中疑惑不解,等到了吴殊的卧室,看到吴殊仿佛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几床被子,浑身都痛得颤抖,大吃一惊。
穆鹤麟震惊得话都说的不利索了:“这这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
贴身护卫当归守在一边哭道:“王爷的身体快不行了,还不准我们请大夫,大人请快点把穆姑娘请过来吧!”
当归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。
穆鹤麟不解:“为什么不准请大夫?”
此时的吴殊虚弱到仿佛被人抽了筋骨,连话都答不了,枕头边都是咳出来的血,旁边桌子上放着咳血的盆子,以及还没有来得及拿走的被血染脏的床单被褥,整张脸苍白得如同白雪。
穆鹤麟赶紧命人去找穆璃,而后问:“”
当归回答:“王爷逼我们发了毒誓,不准妄议他的身体,不能把消息传出去,等王爷醒来,大人自己问王爷吧!我一直在劝王
爷恩准我去请大夫,王爷不肯,求大人快点把穆姑娘请过来吧!”
穆鹤麟、穆鹤森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。
为什么不准请大夫?
为什么穆璃就可以?
好像在特意等着穆璃来救似的?
若说这是一个设计,吴殊是装的,想要弄什么苦肉计,但眼前的场景未免太真实了。
若是穆鹤麟今日不来呢?
吴殊冒的风险也太大了。
吴殊的生死对遂国影响太大了,穆鹤麟非常害怕吴殊会有个三长两短,赶紧吩咐人去请穆璃。
穆璃赶到,看到吴殊的样子,也是大吃一惊。
她真不愧是穆鹤麟的亲妹妹,也震惊地说出了同样的话:“这这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
吴殊的手下看着穆璃,不吭声,但是那目光仿佛都在喷火,好像在说,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,您还不清楚吗?
穆璃还真不是装蒜,她真是没有料到吴殊会变成这个样子,她表面镇定,但其实内心里真
的吓坏了,但是看到吴殊手下那要杀人的情绪,她立马就意识到这些知情她跟吴殊之前事情的人是什么意思了。
她赶紧给吴殊号了号脉,诊治一番,命人取来纸笔,写了两个方子,交给穆鹤森:“太紧急了,东陵王中毒太深了,有性命之忧,劳烦六哥亲自安排抓药,越快越好。”
穆家有药材生意,方子里有几味药比较稀缺难买,六哥肯定有办法。
人命关天,穆鹤森虽然觉得这一系列事情都很古怪,但也知道不是这个节骨眼问这些的时候,立即道:“你放心,我很快回来。”
穆璃点点头,六哥做事细心稳重,她是放心的。
“不能给他盖这么多这么厚的棉被,”穆璃边说话边手脚麻利地掀掉了两床被子,又把吴殊身上的一床被子往下面拉了拉,“本身就呼吸不畅,胸闷气短,这么多棉被岂不是压得他更难受了?”
“寒气在体内,盖再多的棉被也没有用,去
取一床蚕丝被来,不,另寻一个近的房间,为他重新铺好床褥。”
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,“一床这么厚的蚕丝被即可,先用汤婆子在被窝里面暖起来,屋子里面放置暖炉,窗子打开通风。厨房要时刻备着清单饮食,王爷随时需要进食。烧一大锅水,等药到了,要给他泡个药澡。”
“你们先出去,我现在要为他行针逼毒。”
看着穆璃临危不乱又很关心吴殊的样子,吴殊的部下依然一脸担忧,但看穆璃的神色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。
只要能把吴殊救过来,就好。
众人出去后,穆璃附在吴殊的耳边道:“吴殊,吴殊……听得见我说话吗?”
吴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