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鄅国的京都,到乾国的京都,在鄅国,陆地上有二十多天的行程,不绕路的话,一定要经过西海。
一般人都不会绕路,因为大海太无情了,若是遇到海啸等恶劣天气,风险太大。
而西海,由于他的地理位置,不容易发生海啸、台风等灾害,相对安全。
船在西海行驶十来天,上岸后,要再走近一个月的陆路,便能到达乾国的京都。
此时,赵昭、金子怡、葛幸、李筱曦已经在西海飘了两天。
奢华的船宫里,金子怡揽着赵昭,正想云雨一番,忽然赵昭神色一变,金子怡感觉到了不对,但是已经来不及,赵昭喂她吃了一颗药丸。
金子怡拼命挣扎无果。
房间外守着的宫人,只以为金子怡跟赵昭正在里面行好事,根本不敢进来打扰。
不一会儿,金子怡就一动不动了,赵昭将她在床上放好,她好像熟睡一般。
赵昭面不改色地出来,将葛幸叫到一个房间,拿出一个药瓶,放在桌子上,道:“血影,金太后赏给你的。”
葛幸神色巨变,难以置信:“何意?”
“金太后对你早
有不满,你不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吧!”
葛幸心一沉,当然早就察觉到了。
但他无力反抗,只能抱着侥幸心里,希望金子怡心里有他,不要伤他。
赵昭继续道:“你掌管禁军,现在许元忠被派出去打仗了,若是在鄅国京城动你,金太后担心闹出来的动静太大,因此命你随行,你死后,尸体丢进大海,连收尸都省了。”
赵昭这么说,葛幸一点都不怀疑真假。他脸色惨白,内心里天人交战,想要反抗,但是又担心自己带的人不多,打不过赵昭。
就算现在打过了赵昭,以后呢?根本没有长久的活路。
葛幸不想死,痛心道:“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对我,这段时间,我原以为殿下是拿葛某当朋友了。”
他希望赵昭能放他一马,从此隐姓埋名地活着,虽然没有了荣华富贵,但也好过死了。
这段时间,赵昭一直在谋划,跟葛幸走得很近,他等的就是葛幸这一句话,道:“本王若不拿你当朋友,就不会把你叫到这里来。这颗药丸,本王放在这里,是你吃,还是你喂金太后吃,你自己选。”
葛幸大惊,怔住,看到了生的希望,但也看到了深渊般的恐惧,毕竟要反抗的人是金太后,金太后背后是无人可摧的乾国,跟乾国作对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。
葛幸有点怀疑,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帮我?你不怕乾国?杀了金太后,乾国很快就会找我算账。”
落在乾国人手上,想死死不成,那活罪更可怕,光想想,葛幸浑身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。
赵昭眸光晦暗不明,道:“那个老女人有多好色,你也看到了,又好色,又霸道,她不准我们娶妻生子,活着还有什么乐趣?”
“她今日能这么对你,将来就会这么对本王,帮你就是帮我自己。怕有什么用?不反抗,你现在就是死,反抗,你至少多活一天都是赚的。”
“我不会将你供出来,我们会把凶手嫁祸在许元忠的头上。”
若是以前,葛幸无论如何都不敢反抗金子怡,可是现在不反抗金子怡就是个死,他别无选择,心一横,反了。
他与赵昭联手,把船上金子怡的人全都杀了,丢尽了海里。
赵昭因为不确定葛幸会跟他一伙,之前
给金子怡吃的药丸,只是迷药。
他将金子怡弄醒,将她关进铁笼子里,曾经金子怡为了逼赵昭就范,把他的妹妹赵盼雅就这么关在铁笼子里,像狗一样,今日,赵昭原数奉还。
事到如今,金子怡全明白了。
从赵昭要去遂国,就是一个局,好厉害的局。
若不是到这一步,她到现在也不能识破,太完美了。
但是幸亏金子怡还留有后手,她恨恨地笑道:“本宫每月偷偷命人在你的饮食里下了月寂,若没有解药,一月之后,你必惨死无疑。”
“那毒,我大表姐能解。”捯饬了半天,刚刚易容好的李筱曦走进来,语气轻松道。脸上带着即将报仇的快意。
金子怡一看见李筱曦的模样,惊得魂都飞了,李筱曦竟易容成了她的模样!
如此高超的易容术,唯有细看,才能看出破绽,若是远观,一点都看不出破绽。
金子怡身居太后高位,没有人敢细细瞅她,也就是说,今后,李筱曦会代替金子怡活着。
不!
绝望涌遍金子怡的全身,她仪态全无,愤恨地喊:“贱人!贱人!贱人!
”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,“穆璃不过十几岁,怎么就能解月寂的毒?”
忽然想起什么,又燃起希望,“每隔几日,本宫便会与王溢州见面,这低劣的易容术,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