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崔溢之看到被扒的只剩下中衣的迎春,也不得不相信刚才与他说话的人并不是迎春,那么到底是谁?
宁元剑沉了下眸子,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迎春,走了就去,扔下一句话,“穿好衣服出来。”
迎春瑟瑟发抖看着崔溢之,不由得问,“二公子,奴婢这是怎么了?”
崔溢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,披在她的身上,轻声道:“别怕,把看到了什么都说出来。”
迎春点头,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崔溢之率先走了出来,看着负手背立的宁元剑,道:“迎春只是个婢女,殿下说话的时候还望不要太重!”
宁元剑回身看着他,蹙眉,“溢之,刚才本殿下与你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?”
崔溢之一怔,宁元剑继续道:“心软做不成大事的。”
崔溢之身子一僵,别过脸去,“五皇子,迎春是给我黑暗中一抹光芒的人,我无法做到不理不睬。”
宁元剑收回眸光道:“优柔寡断,这可不行。”
崔溢之没有在说话,迎春从柴房里走了出来,看到他,脸色好了许多,她走过来,“二公子,找奴婢有事吗?”
崔溢之点头问,“能把你怎么晕倒的事情说一遍吗?”
迎春点头,将她怎么遇到的刺客,刺客说了什么,扒了她衣服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“去休息吧,今日之事不要说出去。”崔溢之嘱咐道。
迎春点头,离开了。
崔溢之抬起头来看着宁元剑问,“殿下怎么看?”
宁元剑闻言道:“大概率是燕国长公主身边的人。”
崔溢之一怔,“燕国长公主?她不怕打草惊蛇吗?”
宁元剑轻笑了一下,“就算打草惊蛇了,我们还能做什么?是能走?还是能离开?”
崔溢之沉默了,良久才问,“看来长公主可能已经知道父亲被囚禁了,那么接下来她会如何做?”
“恐怕会接近崔小姐。”宁元剑抬眸冷道。
“殿下,属下无能,没有追上刺客。”元尘懊恼的道。
前不久的那个人被他打伤,他可是和元盛吹了好久的牛皮,可是这一次,这个狡猾的狠,嘴碎的很
,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从坟地里掘了出来,影响了他的出招,才导致他没有抓到人。
如果像上次那个闷葫芦,说一句话都不会回他半句话的人,他一定可以打个半死。
“这不怪你,这一次一样是影卫,你不是他的对手。”宁元剑不以为然,他早就知道元尘不会是影卫的对手。
元尘想解释,不是那么回事的,这个没有上回那个厉害,只是这个嘴太毒,喋喋不休,吵的他头疼,才没有抓住。
可是看到五皇子的神色,他觉得还是不说了,说到底还是他技不如人,毕竟嘴太碎也是一门技能。
夜三在竹林外一边扶着竹子,一边大口喘气,吓死他了,那个人好厉害,竟然与他这个影卫不相上下,还好他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,才让他侥幸逃跑。
他转过身,靠着竹子整个人滑落下来,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才行。
不多时,明君珠也出现在这里,四目相对,皆是狼狈。
明君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“夜三,你有些狼狈。”
夜三闻言,忍不住碎碎念,“还不是那些人像狗一样追着我跑,若不是我跑的快,这会儿恐怕被抓到了
。”
“这么看来让你跟本宫出来是对的。”
夜三苦笑了一下,“以后这差事别找我了,废嘴。”
他说的口干舌燥,骂的虽然过瘾,可是这会儿张嘴都不想张。
“护国公府有影卫的存在,看样子还不止一个,夜三你跟在他身边那么久,可有见过?”
夜三摇头,“按理说不可能的,影卫一生只择皇室之人为主,就像我们在太子殿下十岁那年,择了太子殿下为主,终其一生只有一主。”
明君珠点头,“这倒是与燕国的暗卫相同,这么看来护国公府还有别人。”
夜三一愣,“殿下是说三国之中的人?”
明君珠道:“本宫只是猜测,不过可以知道的是护国公被囚禁,想要找他问话恐怕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“明日上朝,护国公还能不上朝?”夜三问。
明君珠摇头,“不知,先回去吧!”
夜三点头,回到凤梧宫,明君珠也从夜九那里得到了张卿卿的下落,怪不得找不到,原来被送到了教坊司。
那里确实是一般人不会寻找到的地方。
“殿下,要属下去救人吗?”君六夜问。
“你去了就是打草惊蛇,也不是本宫最终的本意。”
张府
张德因为寻不到卿卿,好几日都没有休息过了,府里的人被他派去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