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国
春潮从清临殿退了出来,脊背湿透了,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。
“干爹,怎么出了这么汗?”他认得干儿子豆芽赶紧上前拿出帕子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。
春潮摸了摸豆芽的头道:“陛下最近性情越来越阴晴不定了,以后没有我在这里,你别靠的这么近,小心不知道怎么丢了性命。”
豆芽点头,感激的道:“干爹待我最好了。”
“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吧,今夜干爹的在这里守着。”春潮道。
豆芽叩拜了他,这才退了下去。
春潮望着天边,看着那只有一点点边的月牙,突然,他只觉得眼前有黑影划过,然后他竟然没有了知觉。
等到醒来的时候,他看到了面前一片漆黑,他发现他的手脚被绑在了凳子上,一动不能动,嘴巴还被人堵上,此时他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,咯吱的声音响起,有推门的声音,他抬眼,虽然看不到人影,但是他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沁香。
这是个女人,他这么想的。
眼睛上的布被解了下来,漆黑的房间里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,他没有一下子睁开眼,而是一点点适应了这才完全睁开眼。
视线里多了一道模糊的身影,待人影重合,那是一道纤细的身影,缓缓的往上看,清丽无双的容颜,他浑身一颤,“长……长公主……”
明君珠走上前,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,“春潮是吧?”
春潮点头,“是奴婢。”
“你跟着陈德海多少年了?”
春潮一愣,却还是如实回答,“十五年了。”
他五岁入的宫,然后是陈德海一直把他带在身边,十五年了。
“现在本宫有几个问题想问你
。”
春潮点头,“长公主请问。”
“关于宁贵妃的事情,你知道多少?”明君珠缓缓的问。
春潮一怔,“长公主,奴婢不知。”
“春潮,本宫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从宫里带出来,也可以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去,为了一个死人,你把命搭进来,值得吗?”
春潮垂下眸子道:“长公主,奴婢真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一把冒着寒光的剑横在他的脖子上,紧接着冰冷的声音传来,“春潮,本宫没有那么多的耐心,你确定要挑战本宫的耐心?”
春潮浑身一颤,咬着下唇,道:“奴婢说。”
明君珠收回剑,道:“说吧!”
“知道一点,但是不多,其实奴婢的干爹知道的多,可是干爹死了,奴婢只知道一点点。”
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明君珠冷淡。
春潮闻言,弱弱的问,“奴婢说完了,长公主会放了奴婢吗?”
明君珠点头,“本宫不会滥杀无辜。”
春潮这才敢开口,“奴婢听干爹说过,宁贵妃当年生下的是公主,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皇子。”
明君珠蹙眉,“还有呢?”
春潮摇头,“奴婢真的不知道了,这句话还是干爹喝醉了多说了嘴,奴婢恰好在干爹的身旁伺候,这才听到了,平
时干爹从来不会说这些话。”毕竟议论前边娘娘是会被杀头的。
“最近他还有什么行动?”
春潮道:“奴婢只知道,陛下与西诏那边有联系,到底是和谁,奴婢不知道了。”
见问不出来什么了,明君珠朝着身后使了一个眼色,君一已经上前给春潮来了一个手砍刀,春潮脖子一歪,整个人晕了过去。
明君珠站起身来道:“把人送回去。”
君一见此道:“殿下,万一他回去告密呢?”
明君珠闻言道:“这个本宫倒是不担心,明君临的性格本宫比谁都了解,他疑心很严重,一旦知道春潮被本宫问过话,他不会再留着春潮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看了一眼春潮,“是生还是死,本宫给他自己选择。”
春潮再一次醒来,已经是在清临殿外,他睁开眼,看着熟悉的景色,仿佛刚才他不过是做了一场梦。
秋风吹来,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。
刚才他是做梦吗?
“来人。”殿内传来明君临的声音。
春潮赶紧推开门走进去,跪在明君临的床榻前,“陛下,奴婢在。”
“把这里都点上。”明君临低吼着。
他不敢耽搁,站起身来,把这里都点上蜡烛,一时之间这里变得明亮了起来,他转身,这才看到明君临的脸色惨
白,头发凌乱不已,此时也正在看着他。
春潮吓得赶紧低下头,明君临赤着脚走了下来,突然一把抽出墙上的剑,搭在春潮的脖子上。
被威胁了两次,他早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