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君珠蹙眉,“来嘲笑?”
看到这三个字。宁元怡笑着,“自然,你可知道西诏太子与本公主共处一室?”
“不知道。”明君珠写下这三个字。
“如今,你知道了。”宁元怡道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宁元怡冷笑着,看着她,“放弃他吧,你已经不配他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明君珠写下来问。
宁元怡蹙眉看着明君珠,心里忍不住暗想,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?不应该至少是愤怒吗?为何这般淡定自若?仿佛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事情一般。
“你不生气吗?”宁元怡忍不住问。
“我信他,自然就不会相信你。”明君珠写下这几个字。
宁元怡蹙着的眸光舒展了开来,“你说这话让我无法再去说西诏太子坏话,如你所愿,他没有动我,即便是中了宫中秘药那么凶险的狠药,也未曾对我有半分的觊觎之心,所以,从那时我就知道西诏太子不是我这个宁国六公主能拿下来的。”
那会儿在离心湖里,冰冷的湖水侵入她的身体,燥热退下之后,只有冰冷,她才渐渐的想明白了,一个连珍视都不肯给她的人,就算是与他有了关系也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她宁国六公主,不需要这样的感情。
“明君珠,我希望有一日能看到你回到燕国,在那之前还要保重,我可能帮不了你太多,不过有能有用的地方,我还是会帮你的。”
宁元怡说完,站起身来离开了。
明君珠望着宁元怡离开的背影,她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,无论是夜箫渊,还是准备和宁元尘联手,都是正确的。
奉先殿
宁元剑看着下面血流成河的尸体,蹙眉
,“父皇,还不肯下旨吗?”
宁皇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,宁元剑眸光一寒,“父皇,非要逼着我这个做儿子动手?”
宁皇睁开眼看了宁元剑一眼,眸光里都是讥讽,宁元剑蹙眉,“你再嘲讽我?”
“老五,就算是朕给了你这天下,你也坐不稳。”
沙哑的声音从宁皇的口中一字一字的说出来,宁元剑眸光一寒,“不试试怎么知道,我到底适不适合?能不能坐稳?”
“老五,你就不怕夜晚来了的时候,这些枉死的冤魂会来找你吗?”
“父皇以为这般吓唬我,我就怕了吗?我本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,我不怕。”
他的前半生就是生活在地狱之中,现在拿地狱来恐吓他?他怎么会怕?
“老五,你是天阉之人,你怎么诞下皇嗣?”宁皇冷冷的问。
“这就不需要父皇忧心了,我自有办法,说到底父皇还是不肯是吗?”
宁皇别过脸不去看他。
宁元剑低低一笑,俯下身,用最阴冷的话语一字一字的道:“父皇,您太看得起自己了,以为没有你,我就没有办法了吗?”
宁皇不语。
宁元剑仰天长啸,随后眸光里迸发出极致的阴寒,“没有玉玺,没有诏书我依然能坐上那个位置,只不过想着毕竟养育了我,我也不能狼心狗
肺,可是,是我想错了,我给你活路,你不要的。”
宁皇目光一顿,“你想弑父?”
“父皇要是在消磨时间,说不定我的耐心就没有了。”
说完,宁元剑离开了。
宁皇颓废的坐在龙椅上,良久他才道:“小七还有多久能回来。”
“回陛下,还有十天。” 宁皇闻言,眸光暗淡了下去,“十天?竟然还有这么久。”
他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,他不知道。
“元丰。”宁皇突然低声道。
一道黑影一闪,落在地上,一袭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,“元丰见过主子。”
宁皇闻言,低低一笑,沙哑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格外的明显,“朕曾经说过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唤你出来的,朕就想着直到死也不会叫你出来,可是元丰,朕要食言了。”
“陛下,有何心愿未了,元丰愿意替陛下去完成,但是事成之后,陛下将归于元丰所有,由元丰杀了您。”
宁皇闻言,叹了一口气,“死在你手里,总比好过死在老五的手里,弑父?亏他也想的出来。”
“陛下,从前元丰说过,五皇子出声天象异常,日后必为大祸。”
“是,可是当时朕以为,朕贵为天子,这些妖魔鬼怪都不会靠过来,哪里想到,那个天阉之人如今走到了这一步,
朕无计可施。”
元丰闻言,低声道:“陛下,五皇子妃乃燕国女皇,陛下可以想办法与之合作。”
宁皇浑身一颤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老五如果不是天阉之人,那么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主。”
“陛下,为何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