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柏臣唇瓣分开,微微一笑之时,两颗虎牙露出,宛若恶魔一般笑道:“因为你和本族长一样,对于鲜血有着共同的敏感。”
青衣蹙眉。
辛柏臣哈哈大笑,“罢了,不提了。”双眸中的微光,锐利,“你前来之事,本族长拒绝。”
青衣“额。”了一声,“我还没说是什么事。”
辛柏臣看透一切般道:“本族长都知道。”
青衣冷哼一笑:“既然这样,那还要请族长好好斟酌一番。”
辛柏臣摇头拒绝:“本族长不会与自家妹妹为敌。百里墨康是绍凌国太后之子,本族长不会与自家人为敌,这是血族规矩。”
青衣若有所思。
打算继续开口时,辛柏臣便挥手示意:“来人,送客。”
便有人来请青衣出去。
看样子,是没有交涉的余地了,青衣灵机一闪,笑道:“族长,我会在河东县外等着,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,随时派人来找我。”
其实,在大战开始前,她都不打算走了。
辛柏臣“哦?”了一声,呵呵一笑道:“随你的便。不过,血族的人可和你们的人不一样,有食物,他们就会似狼一般扑上去,你可要小心了。”
青衣不耐一
笑:“多谢族长提醒,我会小心的。”
语毕,转身道,“陆匀,我们走。”
陆匀急忙跟出去,还不解的问:“王妃,咱们连几句话都没说上,就这么走了?”
青衣目光看向远方:“血族的族长自然是已经有了主意,才这般痛快的拒绝,多说无益,唯有智取。”
陆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跟着青衣离去。
她们走后。
辛柏臣让白舟退了下去,然后懒散的靠在椅子上:“我这样做,可随了你的愿?”
黑衣男子从琉璃帘子后,走出几步到达椅子处,坐下。
悠然倒上一杯茶,品了一口,说:“怎会是随了我的愿?”
辛柏臣挑眉:“你不让我与庸王合作,可不就是随了你的愿吗?”
黑衣男子嗔笑:“那若我不阻止,你当真要与庸王合作?”
辛柏臣眉眼一紧:“自然不会。”
黑衣男子呵呵一笑:“这不就行了。”
摘下帽檐,手拿起一缕白发,玩弄着,“你自然不会放弃太后不管,所以注定你要帮皇帝。我见你对青衣很感兴趣,可我劝你还是放弃靠近她的想法。”
辛柏臣不屑一笑:“还说我,你对青衣,不也一样很感兴趣吗?”
黑衣
男子面色沉郁下来,并未迎面回答,而是换了话题说:“辛柏臣,你虽拒绝了青衣的邀请,不过,我希望在大战结束后,你可以归降于青衣麾下,助她前行。”
辛柏臣紧蹙的眉头又紧了几分:“听你的意思,好像皇帝这边,只有败笔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哈哈,你可真是大言不惭。”辛柏臣微微弯腰,好似在挑衅一般,“京城禁卫军,御林军,精英数不胜数。有你的暗中支持,有我血族相助,你怎有自信说出这样的话?”
黑衣男子仰头自信道:“你不要忘了,这世间之事,没有我预料不到的。”
说罢,挑眉道,“且不说这些,你答应与否?”
辛柏臣狂妄一笑:“好,若真是一场败笔之战,我便答应了你,相助青衣前行。”
黑衣男子得意一笑,将帽子戴上: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辛柏臣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背影上。
回想起几年前,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他身边,不得不说,帮助了他许多。做事风格甚是奇怪,却没有反叛之心。
可对于黑衣男子的神秘,辛柏臣多番调查,也不曾查到什么。
大拇指和无名指相互揉搓着,令人摸不透他在
想什么。
河东县外不远处,青衣借宿在农家中。
夜色下。
正准备倒下安睡时,陆匀抱着厚厚的棉被走进来,阻止道:“王妃,这土炕硬的很,奴婢给您铺上棉被,睡着能舒服些。”
青衣拒绝:“不必了。”冰潭中躺了五十年,这点苦,她还是能受得了的。
陆匀唯有将棉被给送回去。
二人躺在炕上时,陆匀还问:“王妃,看那血族的族长,是铁了心了。咱们在这里能等到想要的结果吗?”
青衣平躺着,望着棚顶:“应该是等不到了。所以明日一早,你便与我去一趟英雄山。看来王爷攻入京城之前,咱们是回不去了。”
陆匀侧头,不解道:“王妃不打算回去了?那王爷那边……”
青衣淡若如水:“王爷身边,需要的是筹谋划策的谋士,而不是我一个妇人。咱们在京城,些许能帮王爷处理一些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