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王?”
岑寒声听到陆藏锋的话,着实不解,“今日之事,与赵王何干?”
不是朝廷借机生事,故意找他麻烦吗?
“看样子,岑盟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” 陆藏锋摇了摇头,同情地看了岑寒声一眼。
岑寒声这样的糊涂虫,今天就是死在这里,也不冤枉。
“哈!不是你们容不下我吗?”岑寒声嘲讽的道。
这些年,不管朝廷往他身上泼多少脏水,他都不出面、不反驳,任由朝廷诬蔑。
这些年,他隐姓埋名,不问世事,也不掺和江湖中的事,面对朝廷的逼迫一退再退,可是……
朝廷还是不放过他!
他才堪堪露面,朝廷就拿晴熙来威胁他,逼他现身。
“岑盟主想太多了,别说你只是武林前盟主,就是武林现在的盟主,朝廷也容得下。!”看着岑寒声,一副面对朝廷的不公与迫害,我默默承受、独自隐忍的伟大样,陆藏锋嗤笑了一声,“昨日,你伤的那人,是我大周赵王!”
“赵王?不可能!与我交手的人是天木教教主!陆藏锋,这里没有外人,朝廷要容不下我,要取我性命,大可以直说。” 岑寒声一甩衣袖,轻哼了一声,“这些年,朝廷往我身上泼的脏水还不够多吗?可有什么
用?陆藏锋,我是什么人,天下人都知晓,你说的这些,没有人会信的!”
“本将军要杀你,何需花心思网罗罪名?岑盟主,你太高看自己了。”岑寒声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他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年前,现在的江湖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,他岑寒声一呼百应的江湖?
现在的江湖,早已不是岑寒声的时代了。
现在的江湖,属于水横天!
岑寒声哼了一声,傲气的道:“我没有伤赵王。”
陆藏锋逼问:“你告诉本将军,耶律齐一个北辽人,为什么要杀天木教教主?”就岑寒声这样的脑子,就算他不杀岑寒声,岑寒声早晚也会被耶律齐玩死。
岑寒声顿了一下,可仍旧坚定的道:“是私怨,我没有必要告诉你。”
“岑盟主见过天木教教主?”陆藏锋再问。
“天木教教主蓝象权,武功高强,一身黑衣,脸带面具,江湖上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。”他自然是没有见过,可这并不影响他杀人。
“是谁告诉你,武功高强,戴着面具,穿着黑衣的人,就是天木教教主?”就凭这一点,岑寒声就敢出手,赵启安这次伤得真冤。
“难道江湖上,还有第二个人,敢做这样的打扮?”岑寒声反问道。
“所以,你伤的
是赵王!”不是江湖人。
“不可能!”岑寒声想也不想就否认。
他不能承认!
当年,先皇会派朝廷高手追杀他,就是因为他无意中伤了弦音公主。
只是误伤一个公主,他就遭到朝廷穷追不舍的追杀,要是伤了赵王……
当今皇上怕是不会放过他。
“本将军没有必要骗你。”陆藏锋侧退一步,让站在后方的水横天,暴露在人前,“水盟主,你的话……想必岑盟主会信。”
“水横天?”岑寒声看到水横天的刹那,有片刻的意外。
水横天不是一个存在感低的人,可他从进来到现在,都没有发现水横天的存在。
“岑前辈。”水横天上前一步,朝岑寒声抱拳行礼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岑寒声皱眉问道。
“陆大将军让我来,了结一桩江湖事。”水横天沉声说道。
“江湖事?我吗?”岑寒声明白了,陆藏锋这一次不仅要他的命,还要他死在水横天手里。
他死在水横天手里,就是江湖人也无话可说。
“嗯。”水横天应了一声,看向岑寒声,眸中无喜无悲。
岑前辈还是那个岑前辈,因一个女人而糊涂一生的岑前辈。
“呵,刚刚还说我岑某人伤了赵王,现在又说了结一桩江湖事。陆大将军,
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!” 岑寒声心中已明白,陆藏锋说的是真的,他昨晚伤的那人不是什么天木教教主,而是大周赵王。
不然,水横天不会为朝廷出手。
陆藏锋在水横天与岑寒声说话间,已坐了回去,他云淡风轻地道:“伤人的是江湖人,本将军尊重水盟主,才由水盟主来处决你。”
“处决?”岑寒声眸光一闪,“你要……我的命?”
“不一定!”陆藏锋伸手,在水横天面前晃了晃,“江湖不需要两个武林盟主,岑盟主,水盟主,你们两人,今天……只能活一个!”
至于谁活,那不重要!
杀了岑寒声的水横天,只能与朝廷结盟。
而杀了水横天的岑寒声,在江湖中也无法立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