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轶所料不差,皇城司的人出现在松翠巷,就是奉命捉拿月宁安!
皇城司的人,在月家大门前停下,而后招呼也不打一声,直接破门而入,如同饿狼一般……
司卫拔出佩刀,冲进月家,胡乱砍砸,动静之大,比之当日耶律齐,带人冲进月家也不差。
两旁邻舍听到响动,悄悄地开门看了一眼,却没有一个人敢冒头,更没有人想到去曝光。
他们可是看到了,这可不是什么异国死士,这一次杀上门的是皇城司的人!
皇城司,那可是帝王鹰犬。
虽然自高宗皇帝后,皇城司就形同虚设,可汴京当地的人,都忘不了当年皇城司的凶残,提起皇城司仍旧是瑟瑟发抖。
“要犯月宁安何在?”领头的皇城司提点,身形高壮,面容凶狠,一身朱红官服紧紧地绷在他身上,显得极为不合身。他的面容在火把的照射下,泛着油光。仔细看就会发现,他的官服暗旧,神情带着一丝依稀可见的阴郁。
皇城司是帝王鹰犬,只执行帝王意志,得皇上重用才能得志,而不得皇上重用,皇城司就半点实权也没有。
高宗皇帝也就是当今陛下祖父当政时,皇
城司深得重用,一手掌管内延禁军,一手监察百官,可谓权势滔天。那时,皇城司横行大周,跋扈嚣张,他们抓朝廷官员都无须理由,直接就能把人带走,而被带到皇城司,不死也得脱层皮 。
那时,文武百官闻皇城司色变,朝政乱作一团,皇城司司卫风头无二,无人能敌,可惜好景不长,高宗皇帝驾崩后,当今圣上的父亲登基,百官拼死上表,要求废除皇城司。
先皇未允,不过为了安抚百官,先皇将皇城司拆分,将禁军单独划了出来,并且果断地处理了一批皇城司的败类,不再重用皇城司,才叫百官安下心来。
当今陛下登基后,百官又一次上表,请求皇上废除皇城司。
皇上以祖宗家法不可更改为由,拒绝了百官的请求,但仍沿用先皇对待皇城司的政策,并不重用。
皇城司一度形同虚设,也就这两年才稍稍冒了一点头,不过大多数是针对敌国奸细,并且也不敢这般招摇过市,大张旗鼓的拿人。
是以,当月家的管家听到响动跑出来,看到皇城司的人,着实吓了一跳。
月家的护卫,也在第一时间就出来了,不过看到来人是
官差,并不敢妄动。
“各位官爷,这……”管家刚开口,就被皇城司的司卫,一脚踢倒在地,“滚!”
“唉哟……”管家没有防备,摔了个仰倒,月家的下人吓得瑟瑟发抖,有胆大的上前,将管家扶了起来。
“去,把要犯月宁安叫出来!”皇城司的人憋屈了数十年,一朝得用,一个个如同饿狼,根本不将月家的护院和下人看在眼里。
一扬手,身后的司卫就如同饿狼下山,朝内院冲去……
“站住!”拿人钱财,替人办事,月家的护院也顾不得来人是谁,举起木棍就迎了上去,“要拿人,拿公文来!”
“公文?”皇城司提点阴冷一笑,“我皇城司拿人,何需公文?胆敢阻拦皇城司办差,全宰了!”
皇城司的人许是憋久了,一个个戾气十足,提点刚下令,他们就举着刀挥向月家的护院。
皇城司的司位有六七十余人,月家的护卫只有十几人,根本不是皇城司的对手。
并且,皇城司的人十分暴戾,一个个举刀就朝要害砍,比上次耶律齐带来的人,还要凶狠数倍。
不过一交手,月家的护院就落了下风,只能被皇城司的人压着
打。
月宁安在后院,来得比下人晚一步。
陆十二傍晚就来了,此时正护在她左右。
两人过来时,皇城司的人,已打伤了不少护院。
“月姑娘,是皇城司的人。”一打照面,陆十二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。
月宁安点头,见月家的护卫,被皇城司司卫打得连连败退,满地都是乱溅的鲜血,月宁安快步走到光亮外,高声大喊,“住手!你们要的人是我,我来了!”
打斗的双方,见到月宁安出现,手下的动作一顿。
月家的护卫立刻后退一步,心下稍安,不再与皇城司的人纠缠。
这些人是官差,不是匪徒,对上官差他们心虚。
皇城司的司卫也停手了,齐齐看向他们的上峰,等待上峰的命令。
暗卫本想出手,见状也缩了回去。
月宁安又往前一步,与皇城司的提点四目相对,眼中没有一丝慌乱与无措,静定的好像被皇城司打上门的,不是月家一样。。
“月大当家的?你终于出来了!”皇城司提点的眼神,落到月宁安的脸上,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狼狗,又凶残又贪婪。
月宁安强忍着恶心,与之对视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