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八十八台呀!好大的手笔,比当年陆大将军娶妻,也不遑多让。”那人惊呆了,忍不住拔高音量。
“什么八十八台?”有来的晚的,听到这人的话,忍不住问道。
“好像是陆家四房去苏家下聘,抬了八十八台聘礼。跟当年陆老太君,为陆将军娶夫人的聘礼一样多,但看着箱子好像比当年还要大,里面装的聘礼更多。”
“快,快去看陆家四房,给苏家下聘礼呢。”
当然,也有人怀疑:“这是陆家下聘礼,怎么这么安静?也没个媒人在?前头的大雁、喜饼呢?怎么都没有?”
这些怀疑的话,很快就被看热闹,不怕事大的百姓盖过:“陆家这是多不待见商女出身的夫人,四房娶少夫人,聘礼都有八十八台,当家夫人也才八十八台,这脸打得真疼。”
“陆家怎么看得上商女出身的夫人?我听说,当年陆老太君之所以为大将军求娶商家女做当家夫人,是大将军在前线遇险了,要人冲喜。那位运气好,八字合,胆又大,愿意赌一把。那位算什么当家夫人,不过是一个冲喜新娘。”
“陆七少娶的可是名门贵女,苏相千金,聘礼怎么能少?要我看八十八台还少了
呢,陆七少娶苏娘子,那可是高娶。”
“快,快跟上去瞧瞧……”
汴京的百姓酷爱看热闹,都跟着陆二等人,想看看陆家去苏家下聘。
很快,陆二一行人身后,就跟了一大群人。
还有那好事、投机的人,趁众人没有想到,先一步跑到苏家去“报喜”,想领几个赏钱。
苏家的下人,起先听到这个消息是不信的。可来报信的人说得跟真的一样,且不止一个,犹豫了一下,便出去打听消息。这一打听,还真是……
“老爷,老爷,大喜呀!”下人高兴疯了,一回来就跑去向苏相禀报这个好消息。
“老爷,陆七少来下聘了,足足八十八台聘礼,跟当年陆大将军娶夫人的聘礼一样多!”下人一脸兴奋,激动的大喊。
“陆七少来下聘?哪来的消息?”不过半月的时间,苏相就像变了一个人,头发花白,整个人消瘦得厉害,双颊凹陷,脸上长出了老人斑,看着有些吓人。
“回老爷的话,小人亲眼看到的,陆二将军打头阵,后面一百多个陆家军抬聘礼。”下人兴奋得手足舞蹈:“一个个可精神了,那箱子也鲜亮,特别气派!”
“陆二来下聘?怎么事先没有人来说?
你确定陆二是来我苏家下聘?”苏相皱眉,语气有些怀疑。
这些天,他跟陆家四房那位被休的夫人谈婚事,一直不顺。陆家四房连八台聘礼都凑不出来,那位四夫人更是厚颜无耻地开口,要他们苏家出钱置办聘礼,到时候从陆家抬出来,也能全了两家的面子。
苏相被那位四夫人恶心得不行,要不是苏家出了事,他真不想把含烟嫁过去。陆家四房是个什么情况,苏相很清楚,这会听到下人来报,他并没有欢喜,只觉得蹊跷。
下人愣了一下,才道:“老爷,陆家就陆大将军和陆七少两位少爷。张家那位去了,婚事肯定不成,而且咱们家跟张家的方位也不一样。陆家抬了八十八台聘礼朝咱家这个方向走来,除了咱们家,还能给谁家下聘?打头阵的是陆二将军,想必是大将军怕陆家四房丢人,特意出面处理。”
苏相仔细想想,也是这个理:“不管如何,先做准备。让下人扫洒净路,开中门。”
如果是陆藏锋准备的聘礼,那不事先通知他们苏家,也能说得过去。
陆藏锋不待见他,他也是知道的。
“唉,小人这就去。”
苏相一声令下,苏家的下人立刻就动了起来
,将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,也都换上了喜庆的衣衫,一个个喜气洋洋。
苏管家更是早早的在前门等候,还派了几个家丁在路口守着,顺便拦一拦过往的马车,免得堵了路。苏家万事俱备,只等陆二一行人,抬着聘礼过府。这聘礼一下,他们苏家就能扬眉吐气了。八十八台呀!陆家以当家夫人的标准,给他们家小姐下聘,谁还敢说陆家不待见他们家小姐,不愿意娶他们家小姐?
管家一想到今天过后,那些说嫌话的都会被打脸,整个人就兴奋得不行,可是……
一刻钟过去了!
半个时辰过去了!
一个时辰过去了!
巷子口的大街上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“怎么这么久,还没有动静?”从陆府到苏家,就算是走路,有一个时辰也足够了。
送聘礼的队伍到现在还没有动静,莫不是出事了?
苏管家心生不安,在原地来回打转,转了数十圈,终是忍不住,随手指了一个小厮道:“你,去外面打听打听,看看发生了什么事?”
等了这么久,也没有任何动静,苏家的下人也很不安,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