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,不需要多言,只一个眼神,一个微笑,就能明了对方的意思。
张掌门一开口,月宁安就明白了他想什么。
同样,月宁安一笑,张掌门就知道,月宁安懂了他的意思。
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……
水横天看着第一次见面,却好的跟故友似的两人,再感觉得他仿佛是多余的。不需要他,月宁安一个人来就足够了。
好在张掌门是个健谈的,并没有怠慢水横天,与月宁安达成默契后,张掌门就放下此事,转而跟水横天说起武林中的事。
聊至兴起,张掌门又开口,留二人在武当派住一晚。
此时天已经黑了,便是下山也寻不到住处,只能在荒郊野外过夜。
见张掌门是真心留他们住下,月宁安与水横天没有客气,在武当派住了一晚。
武当派的人很是热情好客,为二人办了一个洗尘宴。洗尘宴上,水横天被武当派的长老灌醉了。
好在水横天酒品不错,喝醉后就只睡觉,不仅不发酒疯,连一个字都不说。
武当派的长老傻眼了:“可恶,还想把水盟主灌醉,好问出他们是怎么说动少林寺的。结果好酒搭进去
了不少,却一个字都没问到,白瞎了我那么多好酒。”
“林长老,你喝多了。”张掌门咳了一声,给林长老使个眼神,提醒林长老月宁安还在呢,咱得顾着点武当的颜面。
“哈……那啥,月当家,我们没别的意思,就是有那么点好奇。你知道的,少林寺一向端得高高的,把自己塑造的超然脱俗,从不管武林纷争,先前岑寒声的面子,少林寺都不给。这一次,你们能请动少林寺那帮老秃驴,实在是让我们意外。我们就是好奇,一个没忍住……那什么,月当家,误怪,误怪。我自罚三杯,给你赔罪。”林长老也喝了不少,整张脸都被熏的通红,说起话来亦是颠三倒四。
“无事。”月宁安举杯,陪了一杯:“少林寺是被水大哥的诚意打动的,智悟方丈是个有责任心的人,他一直对武林寄予厚望,希望武林各大门派能团结一心,凝成一股绳,重拾昔日的荣光。智悟方丈会答应参加武林大会,不过是看好水大哥罢了。”
“月当家说得好,我们武当亦对武林寄予厚望,对水盟主寄予厚望。来来来,月当家……我们为武林的未来,共饮三杯。”林长老
见月宁安举杯,好酒的他立刻提起酒坛,给月宁安满上。
月宁安没有拒绝,陪着林长老喝了三杯。
喝完后,张掌门又与月宁安喝了三杯,月宁安照样陪着……
“来来来,我也敬月当家一杯。之后的武林大会,还望月当家多多照顾。”
武当众人见套不出水横天的话,就想从月宁安嘴里套话,一个个陪月宁安喝了起来,月宁安来者不拒,十分爽快。
一圈圈喝下来,月宁安喝的酒不比水横天少,但月宁安那么多酒喝下去,眼神依旧清明,甚至脸都不曾红一下,好似没喝一样。
倒是武当众人,没把月宁安灌醉,反倒一个接一个的倒下,就是张掌门亦是面红耳热,显然是醉了:“服气!月当家是巾帼须眉,酒中豪杰。”
“张掌门过誉,我们月家有酒水的生意,我不过是小时候嘴馋,喝得多罢了。”在商场上谈生意,喝酒是避不可免的,她要跟各式各样的商人打交道,就不能想着让别人来配合她。在不够强大前,她得学会妥协、学会迎合,喝酒算是其中一项。
只不过,早些有月家商行与陆家护着,她并不需要与人在酒桌上应酬。
但这不并
不表示,她不能喝。相反,她不仅能喝,酒量还特别大。
当然,她的酒量并不是天生的,而是后天一点点锻炼出来的。
套老头那句话,她可以不愿意喝酒,但她得会。不仅会,还要比所有人都能喝,才能保证不管什么时候,她都是酒桌上最后一个清醒者。
见张掌门已不甚清醒,月宁安主动道:“时辰不早了,我们明天还要赶路,不如今晚就到这?”
“怠慢了,还请月当家不要见怪。”张掌门接过弟子送上来的帕子,抹了一点把,稍稍清醒了几分。
这一清醒,张掌门就觉得臊得慌。
他们在自个的地盘,居然在酒桌上,被一个小姑娘给放倒了。这要传出去,他们武当不要做人了。
不!不!不!
这事绝不能传出去了,一定要保密,绝不能叫人知道,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合起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不说,还输了。
“张掌门言重了,咱们江湖人快意恩仇,就该痛快吃肉,痛快喝酒。”月宁安并没有被灌酒的不满,武当派上下很尊重她,并不是把她当成女子戏弄,而是把她放在跟水横天同一个位置。
而且,几个长老跟她喝酒的时候,已经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