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就差了很多,当初初见时也不是心存轻视,一个毛蛋孩子至于这么看重么,其实不是董天南多高,而是自己的眼界太低,看不透。
押门清。
葛老怪笑了,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小来小去的多没意思,这样玩下去,到天亮也赢不了几个钱,只有玩大的才能赢钱,赢快钱。
另外两家偏门似乎无动于衷,小安押门清,他们照旧还是五百五百的押,似乎他们不是来赢钱的,而是来玩的,来找乐子的,来开心的,在乎的不是结果,而是过程,至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汉子押多少,他们不管,也管不了,反正又不是我的钱,你的钱你想押多少押多少,你就是全部倒黄浦江里我也不管,也管不着,我就不押大。
“确定押门清?”葛老怪笑着问。
“哪那么多废话,输了不给你钱咋地?”小安装扮的中年汉子不悦地说道,同时重重地把咖啡杯墩在了桌上,以示他的不满。
葛老怪有些尴尬,但是也怨不得别人,谁让自己多嘴,人家已经明白地说了押门清,自己再多此一举发问,不怼你才怪。虽然你是天下第二的葛老怪,问题别人不知道啊,知道了谁还跟你玩,给你白送钱么。所以,好多时候葛老怪并不愿意当众承认自己就是葛老怪,名头有用,你得看在什么时候,赢钱的时候就不能提,提了只会少赢钱。
葛老怪的保镖,那个黑西装的肌肉男感觉受到了冒犯,忍不住哼了一声,但是他也只是哼了一声,因为这个东家再三告诫他,赌场里牌桌上没有他说话的份,否则滚蛋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东家说东就是东,说西就是西,没让你动手的时候你就老实呆着,据听说,这之前的保镖因为不听话被辞掉了,这还不算,还赔了一只眼睛,至于剩下的那只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,所以说,多一嘴不如少一嘴,又不少自己的薪水。
因为门清,葛老怪慎重了许多,赢了就是翻倍,输了就是面前的钱都不是自己的了。葛老怪捏着骰子四下里扫了一眼,然后把骰子掷了出去。只要是五自手,自己稳赢,码牌就是按照点子码的,点子不准大牌就是别人的,虽然凭着手法能拿到那副大牌,可风险也是不一般的大,尤其是当着这个面生的中年汉子,他没有把握不被对方看到。
小安岂能让葛老怪的阴谋得逞,等他骰子掷出的一刹那,小安气沉丹田,运足内力,缓缓地呼出一口气,那口气看不到,但是却能令原本显现的五点变成别的点数。
果真,骰子没有按照葛老怪希望的点数停下来。那骰子又转了两圈停住了,却是葛老怪不喜欢的七对穿。
气人的七对穿。
恼人的七对穿。
要命的七对穿。
葛老怪差点被一口气噎住,真是,他妈的,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,明明掷的是五自手,怎么会变成七对穿呢,葛老怪看着自己的手,暗自里发出灵魂拷问,难道自己这个天下第二的排名真的就是个虚头巴脑的东西?
七对穿就是中年汉子先拿,也就是小安先拿。
小安把牌拿到手,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双手紧握着牌九,一点一点地往下捻,好像他拿的不是牌九,而是能决定他人生死的催命符。随着牌一点点捻开,一边观战的位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,饶是他是个不小的老板,这一局八千大洋的局也不是小局,能不担心么。
随着最后点数的显现,位寒激动地差点喊出来,这是一副天对,庄家铁定没有赢的希望,除非他也拿到了天对,般大点子庄家赢,问题一副牌里只有一副天对,小安拿了他就不能拿,否则就是出老千。
不出所料又输了,而且输得莫名其妙,这让葛老怪有气没地方撒,只好拿自己的手撒气,撒气也不能很明显,只好弄桌子边蹭,就像猪蹭痒痒,直把手掌蹭得通红,像染了一层胭脂。葛老怪一边蹭,一边奇怪,咋到了紧要关头,这骰子咋不听自己使唤了呢,是自己老了还是咋地,葛老怪没有答案,因为骰子是自己掷的,牌是自己码的,这还能怨谁,谁都怨不了,这感觉只有在几天前有过一次,就是败在那个少年手里那次。想起少年,葛老怪不由地多看了对面的中年汉子一眼,这个汉子没什么出奇的,要说出奇也就是手比较细嫩,除此之外就是个头略显高一些,瘦一些。
不知不觉间,小安赢回了位寒输掉的五万块钱,这下子可把位寒乐坏了,暗自庆幸这步棋走对了,不是灵机一动想起神鬼莫测的小安先生,别说这五万块了,有可能还得搭五万进去,那样的话自己只有跳黄浦江了。
虽说有输有赢,可撒了一泡尿回来,葛老怪突然发现自己给对门那个中年汉子赢的,自己赢的钱也不少,可眼前却没剩几个豆,都跑到对门中年汉子的手里了,册那,不能细算,一算就吓了一跳,不动声色间那家伙竟然赢了不下五万,把头晚上输的钱全部赢回去了,这什么情况,这还是他葛老怪进入赌场五十余年来的第二次,第一次是几日前输给那个少年那次。难道这中年汉子跟那少年是一路的?想想不可能啊,不可能问题自己咋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