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摸索了将近半个小时后,用尽各种方式的于罪终于想起一个方法。
既然这个木盒是当时跟自己待在一起,那就表示只能由自己打开,别人没有办法。
指纹不行,眼瞳识别也不行,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古老方法。
滴血。
虽然这个方法于罪认为可行性不大,但迄今为止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。
再者只是滴点血而已,又不是割一块肉。
于罪拿出一根银针,在指尖轻轻一点,殷红鲜艳的血液如竹笋般冒出头来。
用手一挤,那滴血液便落在木盒之中。
于罪目光紧紧盯着木盒,生怕出现任何微妙的变化没被他察觉到。
可过了许久,木盒依旧没有丝毫变化。
见状,于罪长叹一口气,看来打开盒子只能慢慢来了。
然而正当他准备收起木盒回家之时,异变陡生。
只见附着在木盒上面的纹路诡异地消失不见,连带着上面的术法也不再有强烈的威压。
于罪眉头一挑,没想到自己滴血还真的管用!
打开木盒之前,处于谨慎心理,他事先施展玄武甲将双手包裹,以免打开盒子之后又发生其他怪异的事情。
不过幸好只是虚惊一场,自那个纹路散去后,这个木盒就不再有任何真气或者术法残留,变成一个最普通的盒子。
打开盒子,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以及一枚黑色的戒指。
于罪先拿起那张纸条,打开看去。
不是为何,他现在的内心怀揣着一丝紧张和激动。
或许是因为即将知道自己的身世,于罪甚至能感觉到手掌已经开始微微颤抖。
可当他打开纸条后,神情缓缓凝固,心中的那份期待也烟消云散。
因为那张纸条上并没有他所期待的自己亲生父母留下的话语,只有一个占据整张纸条的大字。
余。
“什么意思?”于罪眉头紧皱,不明所以。
一枚戒指,再加上一个单字余,却用连武圣都忌惮万分的术法保护着。
除非是自己的父母脑子有问题,否则不会如此大刀阔斧。
于罪仔细端详这张纸条,紧接着他双眼一凝,发现纸条的边角有一丝红印。
作为一名长年在刀尖饮血的人,于罪一眼便识出这是人的血液,这就表示当初写下这个字的人当时已经身负重伤,岌岌可危!
不过于罪并没有露出担忧或者伤心之类的表情,依旧波澜不惊。
在他的心中,父母永远都是李云与当年捡回自己的父亲,至于亲生父母,说句难听的,就算真死了,他都毫不在乎。
俗话说,生而不养,断指可报,
这句话的意思父母把孩子生下来,却没有履行抚养的义务,最多也就是说,断一根手指就可以回报父母的生育之恩。
于罪只是单纯好奇自己的身世,并不代表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富有感情,甚至真要说有的话,可能就只有无边的恨意。
那或许这时就会有人反驳,那可能是因为他的父母有什么苦衷,纸条上的血迹就可以说明。
关于这个问题,于罪的答复就只有四个字,可笑至极!
就算他们真的因为什么原因被人追杀,所以就理所应当将当时还尚在襁褓的于罪随手扔在寒冷交加的夜晚?
若不是封小鱼的父亲救下,于罪说不定早就冻死在那场大雪中!
在他的心目中,家人就只有李云和封小鱼,什么亲生父母,全都是狗屁!
于罪弹指一响,手中的纸条无端燃起火苗,直至燃烧殆尽。
随后他又拿出木盒中的那枚戒指。
只见戒指通体墨黑,并且上面同样镌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纹路。
于罪只当这是亲生父母留下的遗物,便没有多想直接收入口袋,剩下的那个木盒也被他一脚踩碎。
正当他准备回家时,一通电话铃声响起,拿出来一看,发现是燕菲菲打来的电话。
“于先生,刚刚灵鉴门的阮长老打来电话,告诉我们可以动身过去了。”
于罪一拍脑门,要不是燕菲菲提醒,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去?”燕菲菲轻声问道。
于罪稍作思索,淡淡道:“明天吧。”
出发前,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。
“好的。”
挂断电话后,于罪便离开天台,回到家中。
“妈,我明天要出一趟远门。”于罪跟李云汇报道。
李云问道:“是公司的事吗?”
“呃……”于罪挠了挠头发,说道,“不是公司,是别的一些事。”
“去哪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