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芷涵俏脸微变，惊声道：“什么？！”
“还是我来说吧。”米灵灵这时站了出来，将事情原委原封不动地重新叙述一遍。
杨芷涵听完之后，略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这名小萝莉。
“米小姐，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于先生的能力，为何还要过来？”
在她看来，于罪乃是武道传奇，圣人之姿，整个九州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不超过一只手。
就算五毒教真的派人来，能对于罪造成什么影响？
灵羽门此番行为实在有些多此一举。
米灵灵叹声道：“实不相瞒，其实我是想通过他来找到对方的踪迹。”
闻言，杨芷涵这才恍然点头。
早就听说灵羽门与五毒教之间的关系就跟针尖对麦芒，互看不顺眼。
如果五毒教派来的人真敢刺杀于罪，那么米灵灵就会趁机将其缉拿。
然而于罪却来了一句，“在炎黄的人面前，你竟然还不说实话！”
此话一出，在场两女全都一惊。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？”米灵灵有些紧张。
于罪冷笑道：“若你说的真是实情，那么在这之前，五毒教的人与青龙帮交易的时候，为何不见你们灵羽门的人！”
对啊！
杨芷涵猛然醒悟，目光警惕地看向米灵灵。
“这……”
米灵灵眼神躲闪，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。
“看来你还是没有分清现在的处境啊！”于罪伸出如鹰爪般的手掌，扼住米灵灵的脖颈将其提了起来。
“于……”
杨芷涵刚准备出言阻止，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。
面对于罪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行为，她也是无可奈何，关键还不敢说啥。
米灵灵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来真的，拼命反抗，但对方依旧不为所动。
“我说！我说！”
即便米灵灵已经松口，可于罪非但没有松手，反而力度缓缓加重。
他要让对方明白，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解决的，还要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直至米灵灵快要晕厥之际，于罪这才收回力气。
杨芷涵见状连忙过去搀扶，当她触碰对方的身体时，明显能感受到颤栗。
“若是再有下次，可就不是窒息这么简单了。”于罪眼帘微垂，露出猩红的血光。
米灵灵吓得心神近乎溃散，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。
杨芷涵本想安抚，不过思索了半天她也没想出什么适合的话，只得说道：“米小姐，别再隐瞒了，赶紧交代吧。”
虽然她不认为于罪敢在警察局里杀人，但若是把米灵灵弄成个半身不遂，恐怕就连老师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而且本来米灵灵就是跟踪于罪反被擒，若不是没有这档子事，哪会有现在这一局面。
米灵灵抽泣了几声后，便如实交代，“其实五毒教这次派来的人，不是寻常弟子或长老，而是圣女候选者！”
“圣女候选者？”
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，于罪和杨芷涵皆是面露疑惑，显然是触及到他们的知识盲区了。
米灵灵解释道：“五毒教的圣女就是他们宗门里地位最高者，即便是教主都略逊一筹。”
“每过三十年，五毒教就会选举新的圣女，而这也就出现了圣女候选者，”
于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灵羽门会派人大老远横跨万里来追捕，原来对方的头衔不低啊！
但紧接着于罪又生出疑惑，若光是圣女候选者这么简单，那米灵灵为何要隐瞒呢？
想到这，他又看向对方。
米灵灵思忖片刻，最终还是吐露了实情。
“圣女候选者都不是普通人，她们的身上，都身怀剧毒！”
米灵灵先讲述了有关五毒教的圣女选举。
首先，五毒教的成员会走访苗州各个村落，找寻适合成为圣女的女孩，然后带回宗门培养。
所谓培养，指的是他们会先给这些人服用各种药材，再放入一个密闭空间里，通过释放瘴气及毒气来除掉那些抗毒性不好的人。
然而这还没完，五毒教的人在这之后会拿出各类毒性蛊虫让她们服用。
直到过了九九八十一天后，最终剩下存货的人，就可成为圣女候选者。
于罪和杨芷涵听完对方的讲述，无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哪是选举，分明就是养蛊！
“圣女选举一开始大约会有两到三千人，但最后留下来的不足百分之一。”米灵灵叹了口气。
“这群畜生！”杨芷涵攥紧玉手，咬牙切齿道。
五毒教此举，违背了做人的原则，甚至说他们是畜生都侮辱了这个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