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再次作揖行礼:“夫人多虑了,王爷在书房。”
“王爷说的醉得厉害,怕行事不宜,请夫人早些歇息。”
新婚之夜,被冷落,奇耻大辱,骄傲如蔡如意,可以忍受当一个卑微的侍妾夫人,却再受不住这般冷落,顿时在喜房大闹起来。
原本,可以成为第一个在西园侍奉王爷的女人,如今,成为第一个在西园守空房的女人。
这比,当初王妃嫁入王府时备受冷落更加丢人。
王妃入王府,直接入住东园,因王爷不喜,大婚之夜并未迎她入正厅行叩拜大礼,也并未入西园行合酒之礼。王妃始终在东园。
而如今,是人送进了西园寝殿而被冷落,颇有看过货物不喜而不碰的意思,这似是嫌弃的意思,若传出去,定是让人对新人的品性、相貌做出千百般的猜测。
蔡如意怎可忍受此事,这般被羞辱,岂非是应验了此前的谣传,认了自己是行为不端、行为放、荡的女人。
“李妈妈,你去请殿下来,你是服侍过柔贵妃的,他对你,定有一些心。”
“夫人!”
李妈妈跪下行礼,“谢夫人抬爱,若论心意,当属吕嬷嬷。老奴,怕无能为力。”
“无能为力?对王妃,你也是这般敷衍的吗?”
蔡如意端起装着桂圆的盘子便扔了过去,“快去!”
李妈妈磕了磕头,“夫人。老奴若真有这求宠的能力,当年,王妃也不会独守空房了。”
此话一出,蔡如意后退几步,跌坐在床榻上,含泪的眸子满是绝望。
“是报应吗?”
东园。
元笙一泡了快半个时辰的花瓣澡,全身舒坦,正是放松至极、睡意正浓挨着枕头准备睡觉时,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,门,被人用力的踹开。
元笙一连忙起身,拿起藏于枕头下的匕首放在袖口中。
敢如此力度踹门的,只有季九曦那个冷王阎王。
他又是犯病了吗!
洞房花烛竟然来砍自己!
又是蔡如意作什么妖吗!
莫非,她今天为了装可怜穿了淡粉色的嫁衣,他心疼了?
元笙一缓缓转身,看到立于琉璃台旁边的男人。
他一身红衣,脸色绯红,眼神迷离,似是微醺模样,手里没拿剑。
这个神经病,莫非喝醉了走错房间了?
这北园和东园,隔得远着呢,他是醉得多糊涂。
见某人愈走愈近,元笙一忙大喊,“沈二,把快你家王爷扶回去。”
这人清醒时便对自己冷酷无情,一双眸子时刻散发出想剐了自己的意思,这醉酒状态,理智全无,怕会直接掐死自己。
“沈二!”
“沈二!”
沈二没喊来,却喊来小竹。
“十一娘,怎么了?”
小竹慌忙跑进来,看见一身喜服的季九曦,错愕不已。
王爷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!
愣了好会儿,她才作揖行礼,王爷。
接下来的一幕,更是让她呆若木鸡,全身僵硬,因为,王爷竟然扯开了腰带,褪去了外衣。
“季九曦!”
元笙一拔出匕首,“你别太过分了!我今天可没对你的宝贝如意使坏,你犯不着深更半夜来寻我的麻烦。”
“元笙一,又想来这招,你以为上次的计谋,我不清楚吗?”
“蜂蜜和胭脂红调制成血的颜色,再放在生肉中沾染腥味,以假乱真!”
“你……”
这是现代拍戏中常用的假血制作方法,他怎么会知晓。
莫非,因为这事情,大半夜来找自己算账。
他特么的也太心胸狭隘了,这都过去多少天了!
元笙一握紧手中的匕首,理不直气很壮的说:“臣妾用计是为自保,王爷不护臣妾,臣妾只得自护。”
“若不是你一味的相信你的宝贝如意,臣妾犯得着这样吗?”
“强词夺理!”
季九曦上前一步,准确的又迅速的扼住元笙一的左手,右手,则一个翻掌击上她的右手腕。
元笙一吃痛的只能松手,哐当一声,光亮亮的匕首落在地上。
“你!季九曦!”
他到底是抽什么疯,大半夜的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近身搏斗,这真有功夫的元笙一都不一定能对付她,何况三脚猫的自己。
“小竹,救我啊!”
元笙一大喊一声。
“十一娘,我来了。”
小竹慌忙跑过去,但还未靠近,自家十一娘就被王爷压在了床榻上。
她一时又呆住了,不知如何是好!
“小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