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夫人,你怒气冲冲来东园,不也是凭着丽珠的一面之词嘛?”
“怎么,一个侍妾夫人的侍女说话是话?”
“本妃的话,反而是污蔑了?”
“你!元笙一!”
蔡如意上前,“她不过是个青、楼女子,你要维护她与我反面吗?你可要想清楚了?”
“蔡如意!”
元笙一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,轻叹了口气。
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笑意,不慌不忙的说:“蔡夫人与本妃从未正面过,又何来反面。”
“至于小青,她现在是本妃的侍女!你若是再出言不逊,本妃可要不客气了。”
“元笙一!你别得意!”
蔡如意把玉佩亮在她眼前,“这是静王的玉佩。见玉佩如今静王,这是静王府。”
“元笙一,这里,静王为尊,可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南郡将军府。”
元笙一哈哈一笑,摇摇头,叹道:“蔡夫人还知道这是静王府呢,你如此大声喧哗,我还以为我不小心到了北疆的凉国公府呢。”
“你!”
蔡如意脸色铁青,握着玉佩的手咯咯做响。
“既然王妃连静王都不敬重,那可是犯了七出之罪!”
“笑话,不敬的人是你吧!”
元笙一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,高举道:“
这是先帝赐于王爷的,那年王爷十六岁。”
“见先帝亲赐玉佩,如见先帝。”
“你们胆敢再放肆!”
李妈妈等人连忙跪下。
蔡如意盯着玉佩,开始还以为是元笙一在胡乱说话,可看见那玉佩上的宸字,她便方寸大乱,顿觉得全身无力,跌坐在地上。
北园的一群人,见她这样,以为是她被吓住了,便忙扑通扑通的跪下,把头压得低低的。
老嬷嬷和丽珠等人,也连忙跪下。
忤逆先帝,这是砍头的大罪!
蔡如意都不敢得罪,她们又怎么敢。
蔡如意是被吓住了,却不是因为先帝二字,而是因为这玉佩,是季九曦最为看重的。
这玉佩,他以前从不离身,近来鲜少佩戴,她原本以为是他放置起来了,没想到,是送给她了。
这可是他视若生命的东西,他竟然送她了。
元笙一看了眼小青,道:“小青,你站起来。”
“刚丽珠是如何打你的,你还回去。”
“本妃平日如何说的,东园的人,可受东园小事的委屈,但不让东园外的人欺负了,你不能因为胆小怯弱丢了东园的脸。”
“揽月楼是你过去的身份,你现在是东园王妃的侍女。”
小青应声道是,她立身,狠
狠的扇了丽珠一个耳光。
这一耳光,啪的一声,让所有人都一惊,所有人都不敢抬头。
老嬷嬷哆嗦着双手,不敢抬头。
丽珠疼得脸颊都在渗血了,可见蔡如意跪在地上一副丢了魂的样子,她也不敢喊疼了。
北园的人浩浩荡荡来,又一次败兴而归。
小青当着蔡如意的脸打了丽珠的耳光的事情很快便在府里传开了。
北园失宠的事情便被传的更厉害了。
六月二十,佟嬷嬷入府成为府里总管嬷嬷,府里的侍女及婆子纷纷讨好她,盼着能入东园服侍王妃。
仅仅一个上午,便有五十多个婆子、侍女送了礼物来。
这其中不发有些是北园的侍女。
佟嬷嬷整理好名字后,便把册子递给阿樱,道:“王妃园子,除了近侍的婆子、婢子,只有十六人,其中一人还是青、楼女子,实在是不妥当。”
阿樱:“嬷嬷说的是,只是王妃园子的婢子,并非是王妃赶他们走的,而是昔日里他们见王妃落魄,自主走的。”
“如今再让他们回去,只怕不合适。”
佟嬷嬷收着册子,“此事,我会同王爷说明。”
佟嬷嬷是个脸上没什么笑意的老年嬷嬷,身形略微肥胖,眉毛很浓密,右侧眉
毛上方,有颗黑痣。看起来很威严。
阿樱见她如此说了,便也不好在说了什么了。
佟嬷嬷离开后,侍女青萍看不下去,便说这佟嬷嬷刚来,便如此对你说话,怕是故意的。
“阿樱姐姐,我看佟嬷嬷,是在树立自己的威风,借着公事圆私心呢。”
青萍是阿樱带出来的婢子,自然是护住她的。
阿樱并未在意,只说都是王府的人,不要过分在意。
蔡如意双手受了伤,不肯敷药,伤口便是愈脓了。
老嬷嬷忙去西园请人,遇见佟嬷嬷,她便送出了一柄翡翠玉。
“佟嬷嬷,夫人最近愈发难受,寝食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