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笙一便是随手指了一块料子,“李妈妈。”
李妈妈便是把料子取了下来,“王妃,这是丝绣,十分精致。”
“那就它了。”
“可是要量尺寸?”
尚衣宫的宫女便是上前,“王妃,这边请。”
“王妃!”
元笙一摇摇头,“王爷,我想让小竹同我去。”
见季九曦不赞同的神情,元笙一便是挠了挠他的手心:“王爷,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王爷,你若是一起去,那多尴尬!”
尴尬?
季九曦皱了下眉,“王妃竟是嫌我尴尬!”
“王爷,是我怕我尴尬!”
“我很快的。”
李妈妈机智的上前一步,“王妃,奴也跟去吧,王爷也可放心一些。”
进了房间,宫人们手脚利索的展开屏风,拿来布尺。
“一身形矮小的约莫五十岁的婆子上前,作揖道:王妃,老奴给你量下肩的宽度。”
“嬷嬷,这衣物都是有登记的吗?”
老嬷嬷点点头,“自然,用什么料子,都是会登记的。”
“十年前的册子可能寻来?我想看看,静王殿下的做衣裳的记录。”
“王妃!”
“应是能找到,王爷是皇室,是单独成册子的。”
此次,静王同着静王妃一起来,和睦之气自然显露,这翻阅静王做衣衫的册子,虽然奇怪了一些,但是符合常理。
老嬷嬷做事倒也是迅速,很快的便找到了册子。
她恭恭敬敬的奉上,“王妃,这是王爷近些年来册子。”
官册子的记载,都是细致而严谨慎。
元笙一翻在最底下的一本,记录的年份是季和三年。
“嬷嬷,我看这边记载,季和三年的是有的,是否此后都在这里了呢。”
嬷嬷回复:“是的,王妃。”
里面的人久久未出来,季九曦放心不下,便是亲自来到了门口。
“王妃。”
“我在呢,殿下,你稍等一下。”
梦中,季九曦十五岁,在宫变的前一年,便是季和九年。
元笙一把册子递给嬷嬷,“嬷嬷,还麻烦你找一下季和九年的记录。”
“看是否有记载王爷制衣服的记录。”
他那件衣服,看着像新衣,应是那一年制作的。
李妈妈和小竹都不明白情况,见王妃似乎是着急的样子,又不好多问,便是守在一旁。
嬷嬷对这些记录倒是熟悉,不一会儿便是找出了记录。
“王妃,你看,四月份时宫人送去了一件紫色的长袍、一件白色的长袍!”
元笙一忙拿起册子,看了一眼后,递给嬷嬷:“嬷嬷,如何能知道这长袍是哪一件?可留有底料?”
“原是有留的,只是时间久远,找寻起来耗费一些时间。”
“每达五年,这
些留存的料子,便是封箱上锁放入库房。”
李妈妈看了一眼那册子,想了想,道:“王爷那年,是新制的衣服,除了冬装外,只有两件白色的长袍。”
“奴记得一件是锦白色的,领子处都云丛刺绣都是银线所绣,王爷特别喜欢那件。”
“云丛?银丝线?”
李妈妈点点:“该是没记错。”
婆子也想起什么似的,便道:“奴似乎记起来了,那云丛与今日王爷衣领所刺绣是一致的。”
元笙一惊了,手忍不住抖了下。
“小竹,你过来!”
元笙一拽着她走向一边,小声问:“你可记得季和九年,我们换着便装,去乡下游玩的事情?”
“那时,在一棵大树下,我们在抛骰子决定要不要去找铃兰的。
那是南疆在打战,你记得吗?”
“十一娘!”
小竹揪着她的袖子,双眼流露出欣喜,“十一娘是记起了南郡的事情吗?”
“却有此事,那时你还和两个陌生的公子聊天,还和一个赛马!
你们都不见了,可吓我了。”
元笙一惊的瞳孔瞪大:“是否是一个灰色长袍、一个白色长袍?”
小竹想了想,“好像是。”
“十一娘,你为何问这个?”
元笙一抓住他的手,“那两人,就是季九曦和卢子爽!”
小竹惊的嘴巴张的可以塞
下一个拳头了。
“十一娘,你说,他们是……十一娘,你到底想起了什么?
我只知道回去后你没闹着去找铃兰公主了。
还是铃兰公主来找你的呢!”
元笙一:“我也是刚记起。是他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