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天景!你何时又见她了?”
“你……你有资格质问我吗?若你能护住她,能令她心安,她何至于需要我?”
“你就是个不合格的丈夫,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!”
季九曦加大了手中的力度,眼神充满着寒意。
“朱天景,她都有了我的孩子,你说本王配不配!”
“她心里有的是我,你死了这条心。”
朱天景蓄力一拳击了上去,季九曦吃痛的退了一步。
朱天景怒揩了下嘴角鲜红色的血,道:“她真喜欢的是你吗?”
“陪伴她长大的是我!我们两情相悦!”
“若不是她那次受伤了忘记了我,会有你的事情吗?”
“季九曦,不过是仗着是先帝的儿子,得了赐婚的好处!”
季九曦怒极反笑,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。
他扬起扇子直指着他,“朱天景,纵然她昔日对你有情,那又如何!”
“她如今心里的人,是我,只有我!”
他拿起挂架上的玉佩与香袋,骄傲的神情与语气,道:“这些,都是她心甘情愿给我的。”
“你既然在南郡长大,这飞燕玉佩你该知晓是何意吧?需要本王解释给你听吗?”
“朱天景,若你不是舅舅唯一的嫡子,就你这放肆的行为
,我早就杀了你。”
“季九曦!你记住了,总有一天,我会带十一娘离开。”
“做梦!这辈子你都死了这条心!”
季九曦一拳击在他肩膀上,只听见吱嘎一声,他的肩膀便失去支点一般掉落下来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便滚回你院子里,好好休养。”
“季九曦,你要么便……”
“你住口!”
朱国公急急赶来,见此一幕,忙是止住他的话。
“朱天景,我看你是疯魔了!你赶紧滚回去。”
朱国公厉声喝道,他一挥手,跟随来的侍从便赶紧的强行带他离开。
“殿下!”
朱国公行礼,“老臣愧疚,养出此等叛逆之子。谢殿下对逆子的不杀之恩。”
“老臣也未料想到这逆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!
老臣已吩咐下去,以后不得他进殿下的院子。”
季九曦收着扇子,道:“舅舅,管好他,他若再见王妃,便不是现在这般情况了。”
“是,臣谨记!殿下,老臣自知无颜辩驳,可臣还是得说,臣子对王妃绝对无冒犯之意,更是守之以礼。
只因他当年随母亲去南郡住了段时间,所以结识了王妃,但两人清白,只是逆子,单纯的爱慕。”
“殿下放心,臣已经在为逆子
择夫人,定当断了他的心思。”
“那是最好!”
季九曦握紧着扇子,脸色铁青,眼神中寒意仍在。
朱国公忙作揖退下,同时令着沈二、珍珠来收拾这乱糟糟的房间。
他心里也是糟心得很!这儿子的执念远远超乎了想象。
朱国公走到他房间时,江奈文已是在了,正在帮他处理胳膊的伤。
“四公子,肩膀虽然只是脱臼,且接转回去了,但是仍旧有拉伤,还需好好将养,最近半月不宜动刀动剑。”
朱国公在凳子上坐了下来,怒剜了一眼一脸傲气的儿子。
“朱天景,你如此蛮撞,该庆幸自己还有一条命在。”
“看来上次的罚跪还不够深刻,你又做出此等丑事!”
“做出丑事的是他,三心二意!”
“住口,男人三妻四妾,天经地义,何况是殿下。
你是天王老子吗!还管起了亲王的家事!真是活得不耐烦。”
江奈文:“国公大人,已经包扎好了,臣便退下了。”
“有劳奈文了。”
“奈文,还是你懂事,你爹,是省心不少。”
江奈文作揖,“国公大人过奖了。四公子也是一表人才,医术更是在臣之上,公子只是不好名利而已。”
“他那是不思进取!”
“都是你阿姐,小时候惯坏了你。”
朱天景:“这可不关阿姐的事情!”
“行了,你的破事,我懒得管你,我已上旨请太后与皇后娘娘替你择名门千金,你给我早日成家。”
朱天景腾的站起来,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水盆,他义愤填膺道:“选了要娶你娶,反正我不娶。”
“婚姻大事,父母做主,由不得你。”
“那便娶进来,让她守着空房,我出家当和尚去。”
“你……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朱国公气到脸色涨红,额头青筋暴起,他气到手指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