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笙一偏开脸,拂然甩开他的手,道:“季九曦!你当初做出那些事情,便该想到,你我今日的情况。”
“笙一!”
见她抬步离开,他忙是起身,从背后揽住她,祈求道:“不要抛下我!元笙一:……
江奈文提着药箱进来,撞见这一幕,立马停住脚步,迅速转身。
他现在只恨不得这双眼睛是瞎透了。
这卢子爽又坑害自己。
元笙一:“季九曦,松手!江太医来了,不想你的手废了赶紧去处理!”
“笙一!”
季九曦握住她掰扯自己的手,“笙一,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“静王殿下!我还请你不要这样,松手!”
“不要!”
元笙一扯下他腰间的玉佩,扬起,紧握在手里。
“季九曦,你再不松开,我便松手!”
季九曦傻愣住了,声音颤抖的道:”元笙一!“
“那……那你送我的玉佩,你要舍弃它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元笙一松了松手,玉穗子落了下来。
“我松!”
季九曦怕她真毁了自己最后的念想,便是松开了手。
“玉佩给我!”
季九曦握住那手,“笙一!”
元笙一松开手,玉佩落在他手里。
撇见他眼角的泪珠,元笙
一毅然决然的转过身,不再看他。
“李妈妈,更衣!”
王妃如此状态,她便是不好再相劝,便是扶着她进了屏风之内。
案桌上,江奈文拿出治疗烫伤的药物,看着那手背,他忍不住呼道:“你这手,怕是要废了了,你如此不爱惜,便是扇子都要拿不动了。
你何至于弄成这样!”
季九曦不言语。
“九曦!”
江奈文拍下他肩膀,“你振作一些,你同她解释了吗?怎么你醒来,你们便成这般了?”
季九曦摇摇头,“她恨透了我,不愿意再信我。”
他声音低哑,神色哀伤,满眼落寞兮兮。
他像是被人遗弃了一样,浑身都是透着背凉之意、绝望之态。
他比那庭院的落叶还凉,还萧瑟。
江奈文不好再说什么,便是低头包扎着伤口。
他脖子处的伤口,未处理,他便是顺手处理了。
江奈文知道若是自己不知理,如今九曦这般行尸走肉的样子,怕是痛死了、流血流死了,他也不处里。
江奈文不由的在心里头叹道:感情这玩意,动了真心真是太可怕了。
特别是九曦这种执拗的人的。
如今,元笙一,已成了他的逆鳞。
他得了她的回应,
便是精神抖擞、神采奕奕、傲娇高贵。
他失了她的理睬,便是萎靡不振、落寞不已,脆弱不堪。
元笙一已经是换好了衣服出来。
她今日梳的是百合髻,前方,是簪了个镶着珍珠的梨形发冠,右侧簪了一支凤凰步摇,耳垂上戴了一对坠子,是一对红珊瑚的坠子的。
她今日的妆,精致,艳美。
涂上了胭脂,整个人不再是那副脆弱不堪、气血不足的样子。
而那小唇,上了正色红的纯红,这抹红艳,提亮了她的起色,也显得有些震慑力。
米黄色的长袍子,衬托她娇艳漂亮。
腰带上,系着一个一块蝴蝶形状的白玉玉佩,玉穗子是深墨绿色的,与旁边的香袋,是同色。
她此模样出来,美的惊艳绝尘,让人移不开眼,却也让人十分陌生,那眼神中,清凉清凉的,漠视着任何人。
季九曦抿了下唇,除了那日宫宴,从未见她这般着装,她不像喜欢太过华丽的头饰,可如今,梨形发冠镶满了珍珠,凤凰步摇金灿灿的晃得人闪。
她十分动人,却也距离自己特别遥远了。
江奈文愣住了,这元笙一,此刻作这般庄重的装扮是何意?
虽然她这样十分漂亮
惊艳,但气势太强了,给人不善的错觉。
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好惹三个大字。
元笙一道:“季九曦,我回王府一趟,你来不来,随你意。”
她冷冷的语气说这话,双目看向前方,像是在吩咐一个小厮一般。
说完,也不等他,便走开了。
“笙一!”
季九曦起身便追了上去,来不及换那烧坏的袍子,没来得及拿外袍子与披风。
上轿时,元笙一避开他的手,而是搭在小竹的手上。
他的手,多余极了,僵硬极了,落寞极了。
江奈文看着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