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。
道太晚了。
那一晚上,得不到他的回应,心里眼神的失落,至今想起,仍是可以感受到那时的难过。
元笙一勺着粥,“你再吃几口。”
季九曦偏头,拒绝吃。
他已无心情吃。
他心里很难过。
此女子,在不知不觉中,已成了心头所爱,要让人放下心头所爱,这无异于剜心割肉。
不,这比剜心割肉还疼痛。
此事情,一直搁着不好。
元笙一想,还是就此说清楚比较好。
她放下了碗勺,叹了口气。
“九曦,我们之间的事情,不是我说原谅便是原谅的。那些事情,是留下了痕迹的。”
“这些天,我想了又想
,并不是在‘剖腹取子’这件事对你不依不饶。
若是我清醒了,我也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。”
“九曦,我是觉得,你从未把我当成妻子,你有自己的想法主张,从未和我商议,我摸不清你的想法,我看不透在做什么。
我阿爹之事,你有许多机会可以告诉我,但你没有,说到底,你那时未对我上心。
你去凉城时,我以为我们是亲密无间了,心意相通,是名副其实的夫妻。我信你,不会瞒着我事情,可我去凉城后,看见了什么。
你若有苦衷,你可告知我,你明明有机会说的,说到底你是不信我会理解你。
凉城时,你只字未提蔡如意的事情。我们一起回来新锦,你仍旧未提,只是告诉我不要回王府,我那时还以为你是怕我与她们吵架,殊不知你是怕我发现蔡如意怀孕。
九曦,我想问问你,你现在又要我信你,是否现在你仍旧瞒着我许多事情?”
“那些事情,又将何时爆出来呢?”
元笙一顿了下,吸了吸鼻子,起身走了几步,到窗前站了一小会儿。
平复了情绪后,她在床榻旁边坐下。
她眼神直接看着他,道:“你从始至终,你都没有想过要和我坦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