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我之间看的,有何不可了!”
“你看看这折子。”
季九曦翻开另外一本折子,折子是写的字。
写的是一些过往说过的话。
一些亲密的话。
季九曦拿来了印泥,按着拇指盖章,作势要盖章认定,不能反悔。
元笙一突然觉得季九曦是自己见过最双标的人。
自己半夜三更折腾这些,他会嫌弃,还觉得为何非要这个时候折腾,而他折腾呢,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盖了拇指印后,季九曦把两本折子很庄重的递在她手上。
“笙一,你不能再烧了我们的东西!”
“你也不要再赶我走了。”
季九曦挨着她的肩膀靠着,声音突然变得很沙哑。
他一八几的大个子,此刻像是个小娃娃一样赖在她这里。
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见他这样,元笙一本想吐槽他的话此刻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他继续道:“笙一,你知道吗?这一个月,我经常做梦,梦见你烧了折子,烧了我给的衣服,首饰,物品。”
“在梦中,你连念想都不留给我。”
这个女人,决绝起来的样子,他见识到了,然后十分后怕。
元笙一揽着他肩膀,头搭在他肩膀上,轻声道:“
你不负我,我便不负你。”
季九曦吻上她的眼睛,承诺道我绝不会负你。
放好折子,两个人一同睡下。
温情四溢又紧靠在暖和被窝里的身躯,一经碰撞,总是容易擦出火花来。
元笙一抿唇,“不要了,九曦,你不是说要好好睡觉的嘛!”
“熬成熊猫眼了你!”
季九曦:“那我们明日,晚些起,便是了。”
他或许是忘记了明日是季和二十年的最后一个大朝日,他或许根本就已不在意那个日子了。
次日,日上三竿了,他还是舍不得起来。
这种失而复得的日子,他十分珍视,生怕一眨眼,怀里的人便又离他而去了。
他已是醒来了,但他仍然是不愿意起来,便是这样躺着,搂着怀里的人儿躺着。
那温暖的感觉,仿佛成了人间最珍视的一切。
沈二立于屏风之外,低声道:“殿下,可要起来了?太后派了和儿来请殿下入宫。”
太后昨日便派了人来说,要静王殿下务必参加今日的朝会。
昨日,沈二已是告诉了季九曦,但季九曦没放在心上。
季九曦罢了罢手,依然没打算起来。
巳正时刻,待怀里的人醒来了,季九曦才再次睁开眼睛
。
元笙一依偎在他胸前,道:“季九曦,你是不是早醒来?”
“迷迷糊糊中听到有沈二的声音,他找你何事情?”
“你是在梦中听见了吧。”
季九曦揉了揉她的后脑勺,“困不困?继续睡会儿吧。”
元笙一睁开眼睛,抬手抚上他的手臂,道:“你真没事吗?睡这么晚。”
季九曦挑挑眉,道:“闲散王爷会有什么要紧的公务吗?”
元笙一……
这倒也是。
有道理。
巳正七刻。
元笙一觉得有些饿了,便道:“我们起来了吧。”
“季九曦,我们要去哪个庄园?”
“你有哪几个庄园?”
元笙一半起着身子,低头看着赖在枕头上的人儿。
看着眼前晃悠的一张笑脸,季九曦只觉得喉咙干燥,心跳加速。
他没有多犹豫的,昂起头便吻了上去。
正要越过屏风来汇报事情的阿樱看到床幔上印着的身影,看见那动作,立马便是转身后退。
转身太急,后退太快,不慎撞到了屏风,欲去扶住屏风的她,一下子没受住屏风的力,她与屏风一起摔倒在地上。
扑通的一声巨响,别说惊醒了床幔里侧的人,便是寝殿外侧的人,也被惊醒了。
莫
一与小竹,皆是以为是有刺客,推门而入。
场面,一度十分尴尬与凌乱。
季九曦冷冷的声音袭来,“阿樱,你是何时瞎的眼?”
阿樱扶正着屏风,低头道:“婢子有罪,原本是想问问殿下与王妃想吃些什么?却不慎撞倒了这屏风。”
“奴才有罪,请殿下、王妃处罚。”
已经是感受到了王爷的怒气,她这时候也不敢说其他的话,只能编个这样的理由。
隔着床幔与屏风,都能感受到阿樱的紧张。
一向沉着冷静的阿樱,此刻说话像是被雷击中一般,一颤一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