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一句话,他恍了心神。
等醒过神来时,怀中的女子已是睡了过去。
季九曦自嘲一笑,自言自语道:“真是疯了!”
到底,她也没主动抱过自己几次,又有何惧。
可刚刚,竟然有些迟疑和迷茫。
她睡着的样子,可比醒来,乖巧多了。
乖巧时,像个猫儿一样温顺,乖巧。
季九曦不由的抬手触上那白白净净的脸颊,她,其实,不疯的时候,倒还不错。
等等,什么情况!
竟然还会觉得她不错?
季九曦忙是收回了自己的手,同时推开了她,与她拉出一些距离来。
元笙一这个人,会下蛊,得远离。
元笙一大概是太困了,被推了一下,也没醒来,一动不动的,继续睡着,只是阙着嘴角,表达着不满。
季九曦对她这样的情况,嗤之以鼻,他嘀咕道睡得这样沉,怕被人丢出去了,
被人丢到山上去了,怕也不知道。
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躺着,中间空出一段间隙来,十分怪异,十分不适。
于是,季九曦挪了挪躯壳,把那嫌弃的人儿又捞了回来,揽在怀里。
有温度,有茉莉花香味,他才觉得正常一些了。
天已经大亮,江奈文有事情与他商议,因而早早的来了书房,书房不见他,他便去了寝殿,寝殿寻他不得,却撇见了衣架上的女子披风。
这披风,好似见元笙一披过!
元笙一竟然留宿在这里了?
江奈文慌忙出了寝殿,撞见端着早膳的阿樱,连忙质问。
阿樱摇头,“该是不记得,是王妃找来的。”
江奈文气急败坏道:“你怎能不阻止,夜深人静,同榻而眠,最容易情不自禁,大业未成,他若是记起来了怎么办。”
“他怨恨也就罢了,我们还功亏一篑。”
“阿樱,你太失去分寸了,你怎么能让元笙一在这里留宿!”
阿樱低着头,道:“江太医,王妃怪可怜的,她对王爷并没有什么怀心思。”
“她可怜?”
江奈文呵了声:“比起我们,她是够幸运了。”
“阿樱,你的一时善心,我们就前功尽弃了,你最好是祈祷他没记起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