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九曦沉默。
元笙一:“明日,我陪我出去一趟,我让你看清楚你的心意。”
季九曦:“明日朝会。”
元笙一:“等你结束,我们过去!”
季九曦……
“你为何如此固执?”
季九曦抚她的脸颊,动了动嘴子,道:“你当真,爱我吗?”
元笙一不知道需要再用什么华丽丽的词藻来表达自己的爱意,便是用着最原始的方式来证明。
季九曦本着理智的头脑要推开她,可那种感觉实在太诱惑了,犹犹豫豫之间,他便失去了选择的机会。
只能被迫的承受那欢愉。
那迷糊之中,他想起了一些事情,梦中的一些事情,身穿红衣的日子的一些事情,在梦中,两个人也是这般放肆,无所顾忌。
“元笙一!”
季九曦紧摁住她的肩膀,承受着灵魂出窍般的感觉。
“你真是个妖孽!”
季九曦责备的语气说道。
“你真是大胆!是我惯坏了你。”
元笙一:“我是被你惯坏的!”
“你说过,你会永远守护我,你不能食言。”
季九曦:“你……你好好当你的王妃,只要没害人,我不会赶你出府的。”
元家没了兵权,待入了新锦,也只是文臣,虽然享受国公之
礼,可毕竟是与大将军府的威望相差甚远。
她自小在荣宠中长大,如今娘家落魄,她忐忑不安,害怕无措,他能理解。
他误以为,她这般低头,是害怕失去了往日的荣耀。
元笙一不依不饶道:“我不在乎,当不当王妃我根本不在乎,只在乎,你是否在乎我……”
季九曦……
这个元笙一,真是臭虱子一样的讨厌。
非常难缠。
季九曦侧身背对着她,道:“我若真是一点儿不在乎你,刚怎会任由你为所欲为!”
“元笙一,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元笙一嘟了嘟嘴,戳着他肩膀,道:“得了便宜的是你吧。”
明明舒舒服服的人是他。
季九曦忍无可忍,便是一个侧身袭了上来。
他怒的扯开她腰间的衣带,道:“好,我还你一次,扯平!”
话刚说完,他就后悔了。
因为这些事情,一旦触及了,哪里是能分清楚谁还谁的。
梦中的一些缠缠绕绕的画面浮现,他有些分不清,何种是梦,何种是现实。
他一时什么都不想管了,只想随心所欲的放纵自己。
两人不知道互相较量了多久,仿佛是至死方休的对赌。
已是卯时,沈二隔着屏风,轻声的提醒了
一句。
屋里的动静响彻了一夜,他本该不宜打扰。
可明日是新年的第一次朝会,非常重要,他只能冒死打扰。
季九曦嗯了声,揉了揉眉头,道:“知晓了,备些热水。”
各处都是欢愉过后的气息,他清醒一些后便觉得自己是疯了。
他瞪着身侧的女人,道:“明夜,你不准来了。”
元笙一挑了挑眉,拽着他的衣角,道:“不来,你不会想我吗?”
“要点脸,元笙一!”
元笙一指着手臂上的痕迹,道:“看来,你是要当薄情寡义的郎君了。人还未下床榻,便要抛弃人家。”
“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说话。”
季九曦拿起被子裹住她,裹的严严实实的。
他道:“你便好好反省。”
朝会上,季九曦姗姗来迟。
众人皆是知晓他与王妃元氏感情极好,可他明晃晃的带着个破损的嘴角来上朝,还不修饰一下,众人心里头还是吃了一惊。
卢子爽瞧他这样,脸色难看。
能做出如此野蛮之举的,只能是元笙一那个祸害。
卢子爽十分怀疑江奈文是不是给错药了,或者他医术不精,这才多少天,这药效便没有了。
照这样下去,哪里需要一年,怕是一个月,他
就能记起所有的事情。
昨日见他,那嘴角的破损已是结了血痂的,今日那老血痂又没了,显然,这是昨夜造的孽。
明明昨日已是叮嘱阿樱,让她警醒一些,怎么还是让元笙一留下来的。
这些个人,一个个的丧失了脑子与能力一样,没什么用,处处绊脚石。
高台座上的朱太后与陛下,虽然隔得远一些,未瞧得真切,但他脸上的倦态,他们还是瞧见的,又结合着众人的反应,便是明白了大概。
朱太后叠放着双手,眼神慈慈爱爱的,心中却愤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