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桌上,叠了一叠册子。
元笙一看着那叠册子,心中毫无反应,她此刻一点儿也不知道那些折子写了些什么东西。
她招手让小竹给了银子。
沉甸甸的一袋银子,王妈妈笑眯了眼睛。
“小娘子,可还有什么吩咐?小人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!”
元笙一:“暂无,给我拿几壶桃花酿吧。”
王妈妈:“好嘞,小人马上去拿酒来。”
小竹站在一旁,道:“十一娘,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十一娘今日的气色又差劲了一些。
元笙一:“无事,有些乏了!小竹,我想睡会。”
元笙一合上眼睛,“我睡会。”
“元笙一,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!”
门被推开时,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是戴着面具的蓝衣男子,他手中握着一只玉笛。
是廖长安。
小竹拔出腰间的软剑,抵在他的前方。
“廖公子,请你自重,我家十一娘并未邀请你前来,你这般闯入,成何体统。”
廖长安捏着她的剑,道:“你家十一娘都这样颓废了,我再不来开导她,她怕是要再跳水榭台了吧?”
小竹:“你!你胡说!”
廖长安:“去年,似乎是二月底,王妃元氏挨了打,
然后在一天深夜里,投了水榭台的湖,捞上来时,被再次关进了柴房。”
“元笙一,又是一年二月矣,你这模样,和投水榭台时的绝望,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你闭嘴!”
小竹与他打斗起来,“你诅咒我家十一娘,我要撕烂你的嘴。”
元笙一:“小竹,你先出去。”
小竹不解的看着她,“十一娘。”
“小竹,出去吧,他的功夫,远在你之上,真要杀我,我坟头草都两米高了。”
小竹……
她十分不甘心的退了出去。
王妈妈恰巧端来了酒,她接过王妈妈手里的酒,把酒重重的放下手。
她不满的瞪了一眼戴着面露的廖长安,哼了一声关上了门。
廖长安:“……你这婢子,与你感情真是深厚。”
“这性子,她倒是有些像你了。啧啧啧……怕是真的元家嫡女出现,她也会站你这边吧?”
元笙一睨了他一眼,不耐烦道:“有话赶紧说,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掰扯。”
廖长安放下手中的玉笛,饮了一口果子酒,不紧不慢的说:“何必呢,元笙一。”
“你都被季九曦伤了多少次了,还不长记性。
好好的高材生,来到这地方,不搞钱不搞权,非要谈恋爱。这
下吃到了恋爱的苦了吧!”
“季九曦为了野心,再次的舍弃你,你还在犹豫什么?”
“季九曦背负血海深仇,你当真以为他会与你离开新锦,过个平常夫妻的生活?”
“廖长安!”
元笙一喝了声,拍了下桌子,“有话直说。”
“还有,把你那面具摘掉!章王殿下!”
廖长安轻笑了一声,摘掉脸上的面具。
他道:“你对我发火有什么用呢。”
“不过,你心里苦闷,对我发火,我也是不生气的,谁让我们是同一个地方来呢。”
“笙一啊,我比你先来几年,比你更了解季九曦。”
“季九曦从来没放下当年的仇恨。
你以为他去纳王家三妹是为什么?迎朱纯儿又是为了什么?”
“以你的聪明才智,应该是能发现的,你为何不愿意去相信呢。”
廖长安拍了拍案桌上的册子,道:“你且好好看看,你的季九曦,都做了些什么。”
他从袖中取出两本册子,道:“这是附加给你的,不需要银子。”
“对了,你的酒楼,经营得不错,就在揽月楼隔壁,你也该移步去看看,不能失了爱情就抛下一切吧。”
“它也是你花了精力制定的一些菜品。”
廖长安
这次没有多纠缠,唠叨了一会儿就离开了。
元笙一看着桌子上的书册子,一点儿也不想看册子,疲惫得很。
她趴在案桌上,不一会儿的就睡了过去。
小竹守在旁边,寸步不离。
朱二国公府。
朱纯儿正在赏鱼,侍女上来报告,静王妃又去了揽月楼了,饮了不少果子酒。
“小姐,这元笙一,目前看来已是威胁不到我们,可否要停手?”
毕竟元家人就要回来了,这元家嫡女若是出了事,怕会引起一些纷争。
朱纯儿捏着鱼饵,轻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