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九曦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簪子,金丝楠木制成的,簪子的,镶嵌的是一株红梅花,红珊瑚制成的红梅。
季九曦:“寒冬腊月后,红梅盛开,你我之间,经历生死,再相见时,如同红梅。”
“笙一,你信我这这一次,若我再辜负了你,你便用这簪子杀了我!”
“金丝楠木,最为坚固,坚硬如铁石,经年,色不变,亦如我们的感情,牢固无比。”
季九曦取下她发髻上的青玉簪子,换上了梅花木簪子。
他再没什么作风的举动,只是拥着她入怀里。
元笙一靠在他怀里,眼神深邃,她道:“季九曦,我要主府中事情,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王妃,当为主母,三年之期,太长,我等不了。”
此前圣旨言明静王妃元十一娘去了修行。
三年之期未到,元笙一虽然是回去了府里,府里人也是知晓她的王妃,可外人是不知道。
就连元府的人,都以为王妃还在寺庙里修行呢。
若要主王府事,必然是以王妃的身份存在了。
季九曦点头,“好,我来想办法!”
元笙一:“你不怕,王府被我弄的鸡飞狗跳吗?”
季九曦轻抚着她的肩膀,轻笑道:“那又如何,那是我们的
王府,交由你做主便是。”
“笙一,能再遇见你,你能留下来来,我便欣慰了。”
说这话时,他合上了眼睛,声音轻颤,像是经历沧海桑田后的欣喜之事一样。
北疆的那一年,如何难熬,他至今记忆清晰。
日夜想念她,却再不得相见,连扶华,都不敢去见了。
“笙一……待芙蓉山一案结束,我们便去椰城,小住一段时间。”
元笙一:“好。”
夜里,四个人在洞里歇息着,只有两个大布巾,自然是元笙一和季九曦一处,阿樱和小竹一处,几个人简单的用过膳点后便是歇息了。
深夜,月亮高挂枝丫时,元笙一披了件外衣离开了洞中。
廖长安与旧草,早已经在一石桥处等候。
见元笙一来了,旧草行礼后便退至一旁。
廖长安:“为何现在才出来?”
元笙一拘手礼后,一脸平静的回道:“义兄,他看的紧,我不容易找到机会。”
“笙儿!”
廖长安转身看着她,“你可有忘记自己的目的?”
“情爱最易迷人人眼!我见你伤心欲绝了一次,不忍心见你第二次。”
廖长安轻拍了拍她肩膀,语气轻柔道:“我能救你一次,未必可以及时的救你第二
次!”
“戏中戏,何为真?你不要迷失了!”
元笙一:“我明白,义兄不必过于担心!”
“只是,还请义兄多给些时间。
季九曦是个心思敏锐的人,若是操之过急,他会起疑心的,有些话,他不会说,必须不会猜测到。”
廖长安:“他既是不会说,凭他猜测到又何妨!他只要不说破,便是考虑你为重。”
廖长安抚上她额间,“季九曦,如今对你的执着,是超乎想象的,白头,自刺……”
元笙一心中一怔,双手紧拽着袖口衣角,脸色却是波澜不惊。
廖长安看着夜空,感叹道:“我到底是低估了愧疚和时间,对一个人的折磨。”
元笙一:“义兄,季九曦洞察秋毫,他身边的人,亦不是吃素,你放人暗中监视,太过冒险了一些。
关于他的事情,我若是觉得有必要的,必然会告诉你。”
她脸色柔和,淡淡笑容,语气中,却是带着警醒人的凌冽之气。
她未明指出哪些事情,但聪明如廖长安,自然是能察觉到的。
廖长安眼色清和的看着她,淡淡一笑,心头道好。
但他,握着玉笛的手,是紧紧绷绷的。
他自己知道低估了季九曦的喜欢,也低估了
她对季九曦的维护。
聊了几句关于芙蓉山案子的事情后,元笙一便拘拜别礼。
“义兄,告辞!”
廖长安:“好!”
元笙一转身走了没十步远,廖长安喊了她一声。
他说:“笙儿,你若真想有爱恋,义兄给你介绍世上最好的男儿。”
元笙一停下脚步,未转身,只是举起手,摇了摇手,便是继续走着了。
旧草从一旁出来,小声问道:“元小姐,是否生气了?”
“是否,婢子是否需要继续看住她?”
廖长安:“不必,去看看几大在封地的王爷!”
“太后已是身体抱恙问过天了,总要有些事情发生,才合适。”
旧草心领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