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,有个送上门的好消息。”
木清嫌弃的撇了一眼脏兮兮的信封,退避的态度,“这是从哪个垃圾池搞来的?”
廖长安呵呵一笑,“这还真是从垃圾池来的,一个乞丐送来的。”
木清:“你可真是行,手爪都伸到乞丐处了,可谓能屈能伸!”
廖长安:“少贫嘴,这乞丐,可不是一般的乞丐,是从静王府出来的。是北园蔡如意的人。”
木清不为所动,继续吃菜,蔡如意都归去了,她的人,能有什么好价值。
她自个儿的价值也早就被榨干了!
蔡如意的娘家,凉国公府,鼎盛时期是先帝时期,柔贵妃盛宠之时,那才是风光无限,如今,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,徒有个国公的虚名和厚禄。
廖长安:“你还是看一眼,这真是静王府的密事,有趣得很。我算是知道了,为何季九曦会把小儿子送到太后身边了。”
木清:“季九曦向来心狠手辣,他只待元笙一好,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。他待蔡如意早没了情分,送个儿子求个安稳,是个不吃亏的买卖!”
他虽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可见廖长安看重这封信,他还是拆开看了。
看完后,直接目瞪口呆!
他像是看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故事一样,笑的前俯后仰。
他道:“静王,样貌、气质,可都是一等
一的,竟然也有被人戴绿帽子的时候……”
“这可有趣……看来,蔡如意,在王府的日子,是真不好过啊!”
蔡如意是宁愿冒着受牵连的罪,也要和季九曦在一起,不顾世俗眼光,一直不离不弃的跟随着,这在新锦,可是众所周知的。
可谁能想到,便是这样的情深义重,也有背叛的一刻。
廖长安:“若是太后知道了,会如何?季照光知道了,又会如何?”
太后这些年,由着静王自由行事,不过是有文筝养在身边,她料定静王再胡闹,也不会叛她,毕竟文筝是他现唯一的儿子,他再不喜欢这个儿子,也不可能不顾及文筝的性命。
木清:“有意思,看来,花灯节后,又热闹看了。”
廖长安目光扫像大树下,茶桌还在,那对人已是离开,可那耳鬓厮磨的痴缠景象,却印在脑海里久久不散去。
廖长安轻弹着玉笛,眼神里浮现出算计的神色。
对此耳鬓厮磨的景象,纠结在意的,从来都不止一个人。
微服出游回来宫中的季照光,把自己关在了乾正殿,把着所有人都赶了出去,包括从未一向敬爱有加的皇后,包括近日盛宠的南妃。
偌大的乾正殿,十分安静,萧瑟。
进意在门口一筹莫展,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失意。
“皇后娘娘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进意无措的求助皇后。
朱由妍摇摇头,“由陛下一人静一静!”
“进意,进守,你们好好守着。”
进意:“娘娘……”
他脸色担忧不已。
朱由妍:“进意,你当是了解陛下的心性,且好好守着。”
“南妃,你也守着吧。”
南鸢行礼,“是,娘娘。”
进意、进守也作揖行礼,“是,娘娘。”
坐于轿撵上,朱由妍望着那宫道,第一次觉得,这乾正殿到皇后殿的路,是这般的甬长,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。
进恩跟在下边走着,见主子一路上话少,便想逗逗主子开心。
他道:“娘娘,玄夜、应青二位皇子,今日亲手做了花灯,已经放在殿内了,娘娘一会儿可看看,奴婢瞧着他们的手艺,是不错的。”
朱由妍淡淡一笑,道:“哪里是他们手艺好,是喜嬷嬷手艺好呢。”
进恩趁机道:“可不是呢,喜嬷嬷当年是个手艺粗人,速来是扎花灯、扎纸鸢什么的,因着娘娘喜欢花灯、纸鸢,陛下见她身家干净,便是请进宫来,专门侍奉着娘娘!”
“今日,娘娘可要好好许愿一番,这日子长久着呢。”
朱由妍:“你啊,进恩,你便是好好许愿,挑个合意的姑娘,互相陪伴着过日子。”
“只是,进恩,喜欢是两厢情愿的,你再一片热枕,也得人家
姑娘愿意,不可强人所难,更不能权势压人。”
“宫中允许对食,只是,到底是人家姑娘有些吃亏的,可不能刻薄了人家。”
进恩:“奴婢明白,娘娘一向心善,奴婢们耳濡目染多年,不及娘娘万分之一的仁心,但也不会有害人的心思。”
已是到了殿门口了,进恩上前扶着她下轿撵,笑着道:“娘娘不如去许个心愿。”
朱由妍:“许愿,是个好词语,民间女子,王侯贵女,寒门千金,都许愿着如皇后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