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声还在继续,元笙一把门给栓住,她择了两团棉花,想要把耳朵给塞起来的时,听到了隔壁的敲墙的声音。
接着是善祥的声音,她道 : “小圆,你是被锁在门外了吗?要过来给你开门吗?”
这隔音效果,着实是吓了元笙一一大跳。
这未免太不隔音了。
听着对方屋里的动静,元笙一赶紧的把人打开,拽着某人进来。
她恶狠狠的盯着罪魁祸首的某人,低声道 : “殿下,你最近是否太闲了?”
“你夜夜过来,你不要脸,婢子还要脸呢。”
季九曦 : “你不肯过来西园,我只能来找你了。”
他白天,有塞一个小纸团在她袖子里,邀她来西园。
那小纸团,元笙一没看,直接扔进了火炉子里。
元笙一挣脱她的束缚,道 : “你到底要如何?”
“水榭台时,你答应了我的要求,还记得吗?”
元笙一气恼的想一巴掌扇过去,这个季九曦,真是太太太……卑鄙了。
季九曦取出一串镯子,放在她手中,道 : “这是檀香木所致,对你睡眠好。”
他是担心她再像昨晚那样突然的惊醒,心口处痛,放心不下,特意过来的。
檀香木,打磨很圆滑细腻,一颗颗的,似珍珠一样的大小。
“礼,婢子收到了,殿下请回吧。”
季九曦 : “……好,待你想见我时,我再来寻你。”
季九曦赌气似的快步离开了。
看到主子一脸怒气的回来,沈二等人也不敢多问,只是汇报了一些朝政
上的事情。
“殿下,国监台的监台大人之位,监台大人提议是请燕王担任,他已是密呈了折子。”
“殿下,是否要示意柳大人等人也上上折子。”
季九曦 : “老师与燕王,无甚交情,选择他,倒是难得。”
沈二 : “听说,是监台大人去拜访了燕王殿下。”
季九曦脸色一变,怒的拍桌子,“真是好得很,关键时候,都弃本王而去。”
“沈二,明日带幺儿去请德妃的安,她得偿所愿了,也该是回报本王的时候。”
沈二 : “是,殿下。”
季九曦看完了垒垒折子,仍旧是无半点睡意。
如今心上人回来了,却是不能在一起,这心中的苦闷,不必当初的少。
他取出旧时二人信物,来到北园樱花树下的厢房,伫立在门口许久,扣门的手,拿起又放下,放下又拿起,最终是长叹一息。
他取出那枚玉坠子,轻轻的挂在门扣上。
星光照耀下,他的身影,显得有些单薄,身影独自在小径上移动,在寒风中,更显得萧瑟。
沈二远远的跟着自家主子,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,生怕打搅了殿下的清净。
……
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入房间时,元笙一还在熟睡之中,直到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。
元笙一 : “善祥,何事呢?”
善祥 : “你快起来了,你东西落在门口了,多宝贵的玉坠子呢。”
“什么玉坠子?”
善祥 : “我看你是宝贝太多了,都记不清了,这般珍贵的东西放在这里
,小心被人拿咯。”
元笙一着好衣服开了门,待看到善祥手中的玉坠子时,震惊住了。
“善祥,你这是何处来的?”
这是季九曦佩戴的玉坠子,他一直佩戴的,从不离身。
善祥把玉佩塞在她手机,道 : “就挂在这门扣上呢,这是你的玉坠子吧?”
元笙一 : “是我的,谢谢。”
元笙一握住玉坠子回到榻上坐着,呆呆的看着玉坠子,她对善祥说的一通话,是一个字也没听见。
待回过神来时,案桌上已经摆放了一个鸡蛋、两个包子,善祥已是不见了人影。
元笙一握着摩挲着镯子,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,她不知道季九曦是不是猜测得了什么。
她没觉得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。
“小圆,朱宝林有请。”
兰絮的声音,突然在门口响起。
元笙一 : “朱宝林有何事?”
兰絮 : “你去了便是知道的,你一个婢子,我们宝林还能害了你不成。”
“我们宝林说,能助你成事。”
来到偏殿,听了朱纯儿一席话,元笙一是明白透彻了,这所谓的助成事,就是帮自己争宠。
元笙一作揖 : “多谢朱宝林的好意,宝林降为现在的位份,当明白,有些事情,是争不来的。”
“你这婢子,不知好歹,一个夏良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