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王殿下 !”
江奈文淡笑一声,“您说过,我的主子是静王殿下,我自然是顾及章王殿下的,至于王妃元氏,是何人,我根本不在乎 !”
“你 !”
廖长安抽出玉笛,直抵他眉心,“江奈文,你做的那些事情,你以为没人知晓吗?”
“季九曦若是知道你多次害他的心上人,他还会信任你吗?”
“章王殿下 !”
江奈文握上他的玉笛,呵笑一声,“彼此彼此,若是元笙一知道,他的义兄对她的那些算计,她可还认你?”
“乱葬岗为何失火,禁卫军为何去了静王府,陛下为何有了静王的谋反认罪信,此些?殿下莫非忘记了 !”
“殿下的两次行动,都是害她颇深的,一次是差点死了,一次是已经死了。”
“自然了,元笙一原不原谅你,事小,陛下会不会放过你,那才是大事!”
“咱们陛下,若是知道你在算计他,害他与心上人越来越远,您觉得陛下,会将您关进国监台?还是流放边疆呢?”
“江奈文 !”
廖长安握着玉笛的手剧烈的颤抖着,他咬牙切齿道 : “当太医,真是污了你的算计了。”
江奈文哈哈一笑,拍了拍手,道 : “彼此,彼此 !”
“章王殿下,此次静王行为是冲动了一些,但若有殿下良言,必将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 !”
“如此和睦,岂不美哉?”
廖长安握着玉笛的手,咯咯作响,行走多年,他从未有这般受制于人的不顺之感,这不顺之感,令他呼吸
不顺,甚至是窒息。
他恨不得此刻杀了江奈文,可江奈文深藏不露,他一时间,拿不准他的功力如何。
江奈文合手作揖后,一跃上了马,然后扬长而去。
“江奈文 !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原来季九曦身后的可怕之人,不是卢子爽,不是段文清,不是柳尚书,不是他的尘宫,是温尔文静的太医江奈文。
廖长安此刻知道,好几次与季九曦的暗斗为何会失手,这都是拜江奈文所赐。
季九曦策马奔腾,直到马儿筋疲力尽,再也跑不动时,他才停下。
二人刚跃马下来,马便倒地不起,力竭而亡。
此处,是一山林之地。
眺远望去,远处的山腰间有炊烟袅袅升起。
元笙一 : “这是何处?”
季九曦 : “不知。”
“你 ……”
元笙一生气的捶了他一拳,怒道 : “我看你是疯透了!
季九曦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此事,若是李将军还是季宜妍上报太后,静王府便万劫不复 !”
“你真是疯了 !你还当众那般说,生怕事情不够乱吗?现在要如何收场?”
季九曦一扔下手中的剑,“那便不收场,最难不过一个死字,还能如何 !”
他赌气的走到一棵树旁,径直坐在堆满碎叶子的树旁,旁腿坐着,一脸生气,双眼直瞪着地上的碎叶子。
元笙一 ……
自己还一肚子气呢,他竟然先摆谱了!
可恶 !
元笙一便也走开了几步,在一棵树下坐下,与他,背对背而坐。
二人互不搭理。
直
到一背着竹篓子的男子路过,对元笙一嘘寒问暖起来,季九曦才终于是坐不住了。
他不仅把人赶走了,在那人走后,他还骂了人家好一会儿,俨然是只愤怒的小公鸡。
元笙一好笑的看着他,“静王殿下,你累吗?口渴吗?”
“你……”
季九曦气得跺脚,埋怨道 : “元笙一,你的心,是这山里的石头做着,又硬又冷。”
“你丝毫不顾忌我,你真是过份 !”
“你三心二意,你对不起你说过的话。”
“你善变,你见一个爱一个。”
见元笙一还若无其事的坐着,吃些那男人送的青枣,他此刻更是生气,一弯腰一把夺过那青枣,抛弃得远远的。
他生气道 : “你还吃着旁人送的青枣,你是想气死我。”
他像是个想吃糖却吃不到糖而四处跳脚的小孩子。
元笙一白了他一眼,指着地上的枣核,道 : “季九曦,你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,我不吃这青枣填填肚子,难不成晒晒日头,便能饱了吗?”
“我又不是那树枝草丛的,晒晒日头便能够补充营养了。”
“你 !”
“你胡搅蛮缠,元笙一,我又没说不准你吃,是你不理会我的 !”
“是你胡搅蛮缠,季九曦。”
元笙一抓起地上掉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