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如何,元十一娘 ! ”
元十一娘呵笑一声,一跃坐在木桌上,“静王殿下,你的心,也太偏了一些。”
“为了她,甘愿放弃一切 !而对我,却是这般没耐心。”
“元十一娘,你明白便好。”
桃花木扇至于脖颈之处,距离皮肤,不过一根头发丝的距离。
他的木扇,比刀剑还锋利。
元十一娘知道,只要自己随意一动,或者说了什么话恼了他了,这扇子,便会取了自己的性命。
只是,这般的事情,元十一娘又怎么会畏惧呢 !
她坦然自若得很,无所畏惧四个字,直接写在脸上。
她嗤笑了声,道 : “静王殿下的功夫,越发得厉害了。”
“不过,我死了,她也会死的。”
闻言,至于脖子上的桃花木扇轻颤了下。
他的脸色,也是止不住的变了。
他脸色,愈发的严厉起来,他上前一步,扼住她的脖颈。
“元十一娘,你什么意思?”
瞧见他这样着急恼怒的样子,元十一娘笑了,笑得很开心。
捉弄季九曦,原来是这么有趣的。
整日见他那样冷清寡淡的
脸色,她实在是有些厌烦了。
她的玩闹之意,十分明显,季九曦气恼的加大了力气,他目光恶狠狠的,“十一娘,你敢害她,我便敢让元家人陪葬 ! ”
“季九曦,动不动就拿元家人威胁,你果然是姓季的,十分凉薄。”
元十一娘笑着,笑着,便闪出了泪花。
只是这泪花,没能夺得他的怜悯。
他是没有耐心的,手中力气继续加大,呵责道 : “元十一娘 ! ”
“季九曦 ! ”
元十一娘从怀中取出那一卷宗,扔掷于他脸上。
那卷宗,是书房密室的卷宗。
季九曦睨了元十一娘一眼,松开手后,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卷宗。
此卷宗,是记载着新锦世家、朝臣、大商的民录。
是藏于密室最后一道机关的中的卷宗。
若想拿到这卷宗,必须破了密室所有的机关。
季九曦眼神变得寒慑起来,连着那桃花木扇,也散发着杀人的气息。
元十一娘拿起桌子上的青果子,直接咬了一口,怡然自得的吃着。
季九曦 : “你若想死在这,便把那果子吃完。”
元十一娘呵笑
一声,“季九曦,这卷宗,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过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季九曦急步逼近,目光凶狠骇人,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“我不干什么 ! ”
“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罢了。”
元十一娘吐了那果核,风轻云淡的擦拭着双手。
眼前这个男人,杀气很重。
可元十一娘知道,他不会杀自己的。
他顾及元笙一的生死,不会这般杀了自己的。
瞧着他这幅极力的抑制愤懑的样子,元十一娘心中的不愉快减轻了不少。
他咳嗽了几声,声音低沉。
元十一娘知晓那是他在水晶棺待了太久的落下的疾。
自己能醒来,终究还是因为他的缘故。
元十一娘释然了,在心里叹了口气,她松开握在木杠子的手,端正起来。
她道 : “季和二十一年二月,笙一出过天牢,进入了书房,误打误撞破了密室的机关。”
“她看到了这些,她以为是你一直在利用她,你想要的只是权势,心灰意冷之下,她在天牢服药假死离开。”
“不可能 ! ”
季九曦 : “她并不知道书房的事
情。”
“那是她忘记了 ! ”
“季九曦 ! ”
元十一娘走至他跟前,道 : “她离开了天牢后,求了季会舟给那奈何圣水,她想忘记你,忘记一切。”
“季会舟良心尚存,给她服用了假的药水。她昏睡了数日,醒来后忘记了关于你的一切。”
“江奈文该告诉过你,心伤难治,书房之事,是压垮了她最重的草木,是令她最痛苦的,本能的自我保护,那记忆,一直被压制着,所以,她还未记起来。”
季九曦回头看向屋内,心痛如绞。
天牢之中,她该多绝望。
自己真是太不对起她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?十一娘 ! ”
季九曦稳了稳心绪,打量着眼前的女子。
元十一娘哼了一声,不满道 : “季九曦,不是所有的事情,都是利益挂钩,一物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