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九曦正在昭间台处理事务,对于这样的 “琐碎事情”,他直接拒绝了。
“殿下,陛下心中最信赖的人便是你了,如今陛下心中苦闷,还请您劝劝陛下。”
信赖?
季九曦冷笑一声,“进意,若是信赖二字,是这般用的,那整个季国,便是连只飞禽兽,都是信赖本王的。”
季照光发疯的事情,他早知道了,太后与太妃在宫祠的事情,他也知道了。
他在宫中有耳朵和眼睛,这些埋藏的事情,他都知晓,但是这些破事,他不想理会。
“殿下!”
进意扑通一声跪下,“殿下,陛下与太后生了嫌隙,又与皇后不处,如今能宽解陛下的,便是您了。”
“还请殿下看在以往情意的面子上,去见陛下一面。”
“进意!”
季九曦一把抓起他衣领,目光森然道 : “过往情意,你再提半个字,本王便杀了你!”
进意自是清楚,这两兄弟的恩怨之事,可如今陛下颓废,他也找不到其他人来劝说。
季九曦一把丢下进意,直言 : “他执迷不悟,请国师、左右相过去都可,别来寻本王的麻烦。”
他一点儿也不想管季照光的事情,这些琐碎之事,烦得他头疼。
进意 : “殿下
,国师大人、左右相大人,皆是劝说过的,陛下仍是心伤着。”
“殿下,您要看着季国风雨飘摇吗?
宣王之事,不似那般简单,若有人趁虚而入,那便是两败俱伤了。”
进意絮絮叨叨的,季九曦听了只觉得烦,也没应下,反而是让沈二赶了他出去。
江奈文得知这事,前来劝说。
季九曦合上册子,不耐烦道 : “我不想管他的事情!”
“九曦!现在蛊虫一事未明了,还是先忍一忍。
这进意都找到这儿来了,季照光的日子,定然是不好过的,你去探一探情况!”
“他常年在宫中,许是知道一些事情的。”
季九曦 : “他没几句真话!心思深沉,实在是不可信。 ”
“宫中之人,向来如此。”
“九曦!”
江奈文手搭档在他肩膀上,用力的捏了捏那肩膀,道 : “要弄清楚当年之事,你与他,接触不会少,最终也会摊开说事。”
“今日,便当去体验一二。”
“奈文!”
季九曦起身,“不去,烦得很。”
“你当是给我面子!”
江奈文推了推他手肘子,“给我个面子,去一趟,许是有什么意外收获呢。”
江奈文的面子,不够大,季九曦依旧没去。
午
时过后,朱祥直前来拜访,提了宫中之事。
季九曦只觉得更加烦闷的,那些事情,交错在一起,烦得很。
皇族之间的明争暗斗、相互算计,他是有些烦了。
大王兄之事,若是朱氏下手,倒也明了。
可结合李太妃、朱氏在宫祠的情况来看,显然不是这般简单。
一想到,下毒的之人,可能是李太妃!
端庄得体的李太妃为了权势向亲生儿子下毒 ?
这一猜想出现,季九曦便莫名的抗拒起来。
抗拒了那些算计!
厌烦那些算计!
朱祥直 : “殿下,真相、人心,向来是不太好看的,殿下这些年,该看清楚一些,该从容一些。”
季九曦抿了一口茶,“舅舅 ,此件事情,太烦人了,又与我无关,他要疯他疯去。”
朱祥直摸了摸发白的胡须,道 : “若事情顺心,便是梦境了。
殿下,克己复礼,敛心收性,这才是您本来的样子。”
“去看看陛下吧,他,也不好受,那个位置,坐久了,总是会有疯癫的时候。”
季九曦来到宫祠时,对疯癫二字,有了深刻的理解。
季照光实在醉得不成样子,胡言乱语的,吵得耳朵疼。
“九弟,你来了,喝酒。”
季照光抬头一瞧
见他,便是拽拉着他坐下,笑嘻嘻道:“喝一杯,九弟。”
他言语亲近,一脸笑意的挨了过来,是早把那几日两人在议书房大打出手的事情给忘记了!
仿佛两个人是亲密无间的兄弟,从未有过嫌隙!
铺天盖地的酒味,熏得人难受,季九曦不客气的直接推开了他。
“死醉鬼!”
“九弟,你嫌弃六哥了吗! ”
季照光上前扒拉他,搂着他脖子,道:“九弟,陪六哥喝一杯 ……”
这声九弟喊得亲切,像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