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 ! ”
元笙一喝住她,神色镇定,“陛下已认她为公主,她自是陛下的孩子。”
朱太后又笑了,笑容有些夸张,那发髻上的步摇也跟着一晃一晃的。
她道:“我原本以为你好歹也是元氏嫡女,出了那样的事,自当自刎自守妇道,没想到你生了下来,还大摇大摆的进了宫。”
“你还妄图封后 ! ”
“真是天大的笑话,元笙一,你敢让皇室蒙羞!”
“太后,让皇室蒙羞的不是我,是您的儿子!”
朱太后脸色挂不住了,冷峻下来,一拍桌子,怒道 : “贱人,若不是你三心二意,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!”
“你害了照儿,如今又来害曦儿!”
元笙一:“太后,你若要旧事重提,那我可以和你好好翻一翻旧账!” “你!”
朱太后脸色煞白了下,像是被踩到痛脚了深喘了口气。
她盯着元笙一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恨。
像是在隐忍什么一样,缓和了好一会儿,她道:“你无名无分的跟着,子禾不引人注意,你的丑事,倒是能藏得住,若是你耀眼了,自有人盯着。”
“你离开数年,带一个女儿回来,这事,经不起追查。”
“你
要让九曦成为季国的笑话吗?”
“你既然在意九曦,当在乎她的名声!”
元笙一起身,双手合揖,“太后,笙一敬您是他生母,所以对您行礼。”
“笙一的决心,亦如当年,若是您能说动九曦,叫他厌恶我,与我生分,与我和离,我自然会走。否则,您便忍着我的存在。”
“元笙一 !你放肆!”
朱太后怒摔了一个杯子,杯子哐当作响,碎片落在元笙一前方,止住了去路。
元笙一停下脚步,“太后,请您自重,你当知道,我清不清白,九曦与我朝夕相处,他更明白。”
“你若还想要静华公主回朝便别动子禾,我的子禾若是出事了,静华公主只会受着双倍。”
“贱人,你敢威胁哀家 ! ”
朱太后恼羞成怒,拔下一根发簪便要刺上来。
元笙一眼疾手快的避开并扼住了她的双手,她语气严厉,警告道:“太后,几年前的事情,我不计较了,但你敢对子禾下手,我不会忍着。”
“元笙一,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威胁我?”
“就凭九曦听我的,他有多在乎我,太后你是最清楚的,我若不想季静华回来,他便不会松口。
还有,九曦不是季照
光,并不会为了仁孝二字,牵让您。”
“你 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朱太后粗喘着起,双目憎恨的瞪着她,好一会儿,咬牙切齿挤出二个字,妖孽。
元笙一松开了手,理了理衣袖,笑道:“太后,认识多年,我是妖孽是人还是鬼,您不是最清楚的吗?”
“太后,奴婢告退了,您还是消停下,我无意后位,更不会要元氏成为权臣,但您若为难,我也不介意让我哥哥们进锦当官儿。”
“元笙一,你……!”
硬的不行,朱太后立马来软的,道:“你固执已见,可曾过扶华的感觉?你抛头露脸,死而复生,世人如何议论,扶华是太子 ! ”
元笙一一脸谈坦然,道: “他是太子,更是我儿子,我自会教导他明辨是非,不听信谗言 ! ”
“太后,朱氏的荣光已不复当年了,还请您珍惜这安享晚年的机会。”
“你 ……”
朱太后气到两眼发白,说不出来,亏得宋佩机灵,见着元笙一出去了,她立马进来。
“太后 ! ”
她忙是上前着,又是抚背顺气,又是言语安抚着,好一会儿,太后的脸色才缓和过来。
“太后,喝口茶,消消火气。”
她刚才为套青云话,也为了不打扰二人,特意站得远了一些,故而他们之间的争吵,她并非听到什么。
“这个元笙一,真是越发张狂了。”
朱太后喝完水,便气不过的怒摔了杯子。
“她倒是不知羞耻,反而理直气壮。”
宋佩 : “陛下一向惯宠着她,她自会有些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朱太后 : “越发乖张了,以前还装得像只小白—兔一样,乖巧听话,如今是只野狐狸了,到处抓人咬。”
“她还敢威胁我 !她当真以为后宫她独大了吗?”
宋佩给她顺着气儿,“太后,放心,她得意不了几时,青云那丫头,是个好哄的。”
朱太后眼光一亮,“妥当了?”
宋佩点点头,“妥当得很,元氏自侍得宠,待瞧见陛下宠幸其他人,只怕会受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