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,这事情若是传开了,这昏君二字,就要落他头上了。
季九曦 : “此事不容小觑,那些居心叵测的,就要严惩。”
“此次是撒了汤,下次不知道是如何的谋害。”
谋害?
元笙一觉得他真的太夸大其词了,她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,表明对方是无意之举。
季九曦才不听,命着莫一去责罚那侍人。
元笙一 : “ ……”
那自己以后还是少出乾正殿的门吧,免得出了什么事,他又这样兴师动众。
季九曦 : “你不能出事 ! ”
若不是想要她早上能多睡一会儿,他是真想上朝的时候
,都把她带上。
季九曦瞧着眼前欢笑的女子,她在身侧,满怀的茉莉花香,怀中,也是温温—软软的感觉,她在身边,真真实实的。
可这一些,并不能使他放松下来。他心里的还有一根玄,紧紧绷着。
这些看起来稀松平常的相处,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经历了多少日日夜夜的辛苦煎熬才换来的安宁。
这些年的聚少离多,他已经变得格外的敏感了,甚至是有些神经兮兮的。
但凡有点声响,他便觉得有人要来害他的人,要来作恶,要来拆散他们。
他绝不容许出现那样的事情,宁可“错杀”,他也不愿意 “放过 ”。
那份涌动的不安,甚至害他做了噩梦,梦中,有人要害他的笙一,他无何挣扎,都无济于事。
这噩梦,刺激得他醒来。
“笙一 ……”
季九曦伸手抚向旁侧,“笙一。”
旁侧空有余温,并无人儿在。
季九曦猛的坐起,无比清醒,“笙一 !”
旁侧,果然是空无一人。
“元笙一 ! ”
他厉声喊了句,这声音尖锐又沉闷,划破静谧的黑夜,震得床幔轻晃,振得珠帘都簌簌振动,震得窗外沉睡鸟儿醒来,扑腾扑腾的拍打这翅膀,展翅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