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奈文代国师之责,代理朝事,但有些重大的事情,也不会擅自做主,还是会来告诉季九曦并与他商议的。
今日朝事结束,江奈文在议书房看了一个时辰折子后,便是来到了南山台。
结果,被告知季九曦已出宫去了。
江奈文有些生气,哼道 : “他何时出的宫?竟不知会我一声。”
西子雅笑着道 : “江哥哥你可别生气,我一直守在这儿呢,都是后来才知道他们出宫去了。”
江奈文把目光放在了李妈妈身上,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: “李妈妈,你也是宫里的老人呢,怎么能由着元笙一胡闹呢。”
江奈文最怕他们“偷偷摸摸”出宫,会要好些日子才回来,那些政事,他一个人理不过来。
李妈妈汗颜,“江太医,这……这也不能怪主儿的,不是主儿的错。”
原来,今日他们夫妻二人一直未出寝房门,他们便也不好打扰。
后来,要询问午膳膳食,这才过去寝房门口请示,然,半天没个声音回复。
他们等了又等,最后不得已推开了门进去瞧。
这不瞧不知道,一瞧吓一跳,这寝房,空空如也,早没了他们夫妻二人的身影。
他们
也实在是没聊到堂堂陛下会带着宠妃从窗户处逃离了宫殿。
江奈文跺脚,“真是越来胡闹了,政事不管,宫里的事情也不管,连子女的事情也不管。”
荒谬 !
江奈文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南山台。
小青 : “江太医也脾气太大了一些了。”
李妈妈理解的点了下头,“江太医也是尽责任的人。”
西子雅本是想来与元笙一好好聊聊天的,结果扑空了,连人影子也没见到,她留在南山台用了午膳,便带着幺儿出宫了。
延禧殿。
朱太后昨晚吃了药后便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,直到午膳才醒来。
听到说陛下离宫的消息,朱太后看向一旁的宋佩。
“宋佩,你多嘴了?”
他贸然离宫,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宋佩跪下,磕头道 : “老奴实在是不愿意见陛下一直误会太后,太后,您受的委屈够多了。”
朱太后叹了口气,“曦儿,一直敬重先帝。”
“你这般的突然告诉他这些,他如何受得住呢。”
宋佩 : “太后,陛下许是出宫去散散心便回来了,太后不必忧心。”
“太后,宫中并不晓得陛下不在宫里的事情,只道是陛下
着了风寒,在南山台养着。”
朱太后眉目忧愁,“如今,只希望他想几天便想明白了,可别隔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。”
他当王爷时,便没少做这些荒唐事情。
他向来不把礼法规矩放在眼里,如今只怕更甚了。
朱太后 : “天景可来了?”
宋佩 : “已告知太后的情况,四公子还未来。”
“不过,静华公主来了,正在膳房为太后熬粥呢,陛下解了公主的禁。”
朱太后抬眼又看了宋佩一眼,明白什么似的,没在说责备她的话。
“太后,今日皇后来请安了,太后未醒,老奴便请她择日再来。”
朱太后阖眼,“夏后,如今是个不定数,便是与他不冷不热的处着。”
“宫中的其他事情呢?”
宋佩 : “大长公主已是发了女官令,命原定的八月进宫的婢女,即日起核验身份入宫。”
“公主亲自去了国监台,听说,是要一一核查女子身份、家世。”
朱太后 : “那些官婢,早已是经过了国监台的审核与教导,只等着日子到了便可入宫,她还在核验什么?”
宋佩 : “听那边的意思是,宫中奴婢无需太多,需是只留三分
之二的人,另外些,该是在国监台留着名册子,留作更换使用。”
“三分之二?”
朱太后脸色沉了沉,“宫中宫宴,需要的人手剧增,她减少了这么些人,哪里周转得了。”
宋佩 : “公主说但凡有重大节庆之日,参会的王侯府邸、朝臣之家需送着府婢进宫帮忙,府婢代表着府里的颜面,一旦有错,出婢女的府邸便要担责任。”
“以此来削减宫中开支,也增强了与府邸的联系。公主在国监台宣讲了这些,说服了那些臣子,如今,已是成定数了。”
“听说,这些主意,出自太子生母的提议。”
朱太后眼神闪了闪,那握紧的拳头,又松开了。
她道 : “罢了,由着她们去了。”
“若真能缩减开支,也是极好的。只是,外边送来的宫婢,须仔细查验,以防有人做了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