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春谷接过阿樱的呈上的鞋子,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,确认鞋子舒适不硌脚后才放心下来。
“皇后。 ”
陈婆子上前作揖,“大长公主派人来请,说礼佛诵经之事。”
九月里有一场盛大的礼佛典礼,此事,由皇后与大长公主负责,届时,其他国也将有使臣参与,这是一场盛大的典礼。
夏春谷 : “行,本宫明白了。”
“阿樱,早膳放锅里热着,同时准备午膳,若是陛下起来晚了,上些粥点润润喉,便是上午膳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夏春谷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乾正殿,往着大长公主殿商议要事去了,待事情商定后,才听到了下人的八年。
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,夏春谷紧拽着衣角,“真是她一个人留下来了?”
陈婆子 : “陛下深夜批折子殿内常常只留一个添烛油的奴婢和她伺候。”
“那奴婢添了油就退出去了,她是留下来的,她睡在内殿外侧,与陛下,本来就一栏之隔,今日那奴婢说一直未见她出来。”
夏春谷脸色不悦 : “未见她出来,也可能是睡外间了,下次有可靠消息再告诉。”
夏春谷虽然有底气教训人,心里却早就谎张到不行了
,她深怕失去了现在的一切。
她返回皇后殿,立马写了一封信,差人送出宫去。
那是写往夏国的信,问的是奈何圣水是否是永恒之术,有无破解的办法。
信,在傍晚时分,落到了季九曦手里,看到信的内容,他波澜不惊,随手把信扔进了火炉子里。
长月 : “陛下,皇后娘娘并无他意,许也是担心陛下的身子。”
季九曦撇向她,“长月,你了解奈何圣水吗?那真是个好东西吗?”
“到底会忘了什么 ?”
长月不敢破坏江奈文的计划,只好按着他的话答道 : “陛下,许是忘记的,便是本来不想记得的。能忘记的,大概便是不愉快的。”
能忘记的便是不愉快的吗?
季九曦侧身看向窗外,那海棠花开得依旧灿烂,风一吹过时,芳香阵阵,沁人心脾,如此美妙,怎么会舍得忘记呢。
“陛下 !”
元笙一在门槛处站定,“陛下,日光落山了,天气转凉,陛下还想出去走走吗?”
午膳时,季九曦说待天气凉快一些的时候想出去走走。
季九曦点点头,“好。”
长月识趣的作揖退下。
元笙一拿开了披风,跟随在他身后走着,不知不觉间,
二人来到了南山台,已经关了宫门上了锁的南山台。
季九曦离在门口,看着上锁的门,“这以前是谁住的?”
元笙一 : “奴婢也不知道,许是一些宫妃刚入宫还未分宫殿的临时住所。”
“临时住所?”
季九曦神色黯然,“是不受宠所以住这里吗?这里离那些宫殿,都距离很远,此处,过分幽静了。”
元笙一笑笑,“陛下,后宫热闹,此处幽静,正是另外一番天地,许是另外一种享受呢。”
“享受?”
季九曦 : “会是一种享受吗?还是一种埋怨?”
元笙一怕他再问出一些什么事情来,便是借口说紫竹林处更合适看夕阳而引得他离开。
紫竹林的夕阳不错,可以夕阳存在的时间太短了,看了不足一刻钟的夕阳便消失不见了,颇为遗憾。
“陛下,明日_你还想看,我们早些时候来就能多看一会儿了。”
“小圆。”
季九曦牵起她的手,“除了这处,城楼处也好看夕阳,明日我们去吧。”
“城楼?”
季九曦 : “校武场的城楼,可俯瞰整个校武场的布局,抬头,可见最美的夕阳。”
校武场?
元笙一记得自己去过,扮成静王府的
丫鬟去的,在那陪他用过午膳。
那里是新锦的校武场,也是一些大理寺还是吏部什么的官员办事的官邸,地处偏僻,却极为重要,也是极为谨慎的地方。
那次自己扮丫鬟进去,可受了好些阻拦呢。
“陛下,你想去吗?”
元笙一看向他,“那儿有些远呢?”
季九曦 : “远,早些出发便是,该出宫,去体检体检的。”
元笙一想说您昨日才出宫呢,又觉得太过放肆了,现在的身份,只是婢女,不能随心所欲的。
元笙一规规矩矩的作揖 : “陛下,你想去,只要你不嫌奴婢碍手碍脚,奴婢就陪你去。”
“傻瓜 !”
季九曦弹了下她的额头,“聪明伶俐还自嘲是傻瓜,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