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九曦，你终于舍得说出这三个字了？”
“元笙一！元笙一！元笙一！”
“你心心念念的元笙一！”
“你终于承认你是没忘记了吧？季九曦 ! ”
夏春谷抓起一个枕头便狠狠砸了下去，“你辜负了我，季九曦，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! ”
“你竟然如此骗人 ! ”
“……我就觉得不对劲，王三妹之事，她封郡主出宫便算了，为何其他妃嫔也要出宫 ! ”
“你做所有的一切，就是要为她铺路 ! ”
“你真是太凉薄寡情了 ! ”
“季九曦，该死的是你！”
夏春谷一边用力的砸，一边咒骂发泄心里的闷恨。夏春谷取出藏在榻下的匕首，直抵季九曦脸上，“季九曦，你辜负了我，你就得死。”
“你如今被中了毒，没力气在身，你连我都打不过。”
“夏春谷 ! ”
季九曦喘了口气，“你……你恨我……杀了我，但是放过她 ! ”
“我知道她还活着 ……不要伤她。”
“自身难保还想着她？”
夏春谷匕首一转，此在他胳膊上，“季九曦，你如此凉薄的人，真的愿意以命换命吗？”
季九曦握上那匕首，摁着她的手，刺得
更近一些。
“求你 ……放过元笙一 ! ”
被一番折腾，他脸上不少地方落了伤，此刻眼睛猩红挂泪的样子，格外的楚楚可怜。
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命，自身难保，却还记挂着其他人。
夏春谷觉得一切都讽刺极了，太讽刺了 !
夏春谷用力的拔出匕首，“季九曦，你别想好过，我要你看见，亲眼看见元笙一死在你面前。”
元笙一在后院台阶上坐着，夏春谷握着带血的匕首出现时，她惊得起身太迅速而跌倒在台阶上，摔伤了手。
“夏春谷!”
元笙一忍者手臂的痛楚，冲了过去，声音颤抖道：“你杀了他？”
“你当真杀他了？”
夏春谷 : “他辜负我，罪该万死！我杀他，十分应该！”
“不 ！”
元笙一惊叫一声，拉起衣摆朝内殿跑去，“季九曦 ! ”
她脚步不稳，跌跌撞撞的，短短的一段路不知道摔了多少脚，等到内殿时，已经鼻青脸肿，鞋子也跑没了。
“季九曦 !”
元笙一跪扑着上前，揽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，“季九曦 ……九曦，你醒醒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呢 ……”
事情的变化太快了，元笙一根本
来不及思考。
“那是他自作自受 !”
夏春谷走了进来，“他为了不忘记你，没吃奈何圣水，这段时间，他一直在装失忆。”
“如此之人，是不是该死？”
“夏春谷 !”
元笙一摇头，“你放过他，他欠你的，我来还 ! ”
“我替他还，你放过他，你恨我，你报复我就好 !放过他 !”
“你替他换？”
夏春谷扔下匕首，“元笙一，你还得清吗？”
“夏春谷，只要你能放过他，我怎么样都随你处置。”
“好！”
“元笙一，那你先划伤自己，替他还了三十刀。”
元笙一扶着季九曦靠在柜子旁，她捡起地上的匕首，毫不犹豫的划下一刀、二刀、三刀 ……
刀刀伤痕，鲜血直流……
夏春谷的笑容渐渐僵硬，直至凝固，她一点儿也没有解脱的快—感。
夏春谷一把夺走她的匕首，“元笙一，你还不清 !你还了我身体的痛，还不了我心里的痛。”
“夏春谷 ！”
元笙一爬着上前，“放过他，求你，一切过错，我来承担 ! ”
“骗我的是他，你能承担吗？”
夏春谷掐住她的脖子，“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？元笙一，我凭什么要成
全你们。”
“夏……夏春谷……”
元笙一抓住她的手，“主意是我出的，如今这变故，也是因为我，你恨我就是。”
元笙一泪流满面，“你放过他，他这一生很苦。”
“他自十六岁被人谋害起，便疾病缠身，如今……如今好不容易解了毒，你放过他。”
“你若实在不解气，我可以以死谢罪 ! ”
元笙一拔下发髻，“我死了，我们之间的纠葛就断了。”
“我只求你放过他，让他无病无痛的过着正常人的日子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