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九曦,这些,你都要应我,我们才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夏春谷是一国公主,悲伤之余,也没忘记护住自己与母国的尊严。
季九曦耳边回响的是元笙一的叮咛,不想令她担心,季九曦答应了这要求。
一身盛装的夏春谷出现在朝堂上,那威严之劲,不亚于一朝帝王。
国师刚回朝,便听到这近乎荒唐的决策,差点没晕倒过去。
自太上皇开始,帝王便过分重情而做出一系列的糊涂事情,如今的帝王,更是随心所欲,惊世骇俗。
“陛下,其他嫔妃已是早早立了郡主出宫了,若是夏后不入国史册子,您的后宫,无一后一妃,如此,有悖天理道义。”
季九曦 : “夏后自愿出宫休养,一片赤诚,国师,便不要过多纠结了。”
“陛下 !”
向和扑通一声跪下,“陛下万万不可!”
“陛下的心思,臣大概是有所领会,可太子生母,在史册子上,是过世之人,葬于北安元家祖坟,您立她为后,岂非是明晃晃的打了太上皇的脸?”
“你这样做,至朝臣于何地,天下百姓对比,也会议论纷纷的。”
“元家,百年好名声,只怕也会受到牵连。”
“万望
陛下,不要意气用事。”
季九曦托腮看着眼前的忠臣,道 : “国师,是不是陛下逝去,元氏才能追封为后?”
向和脸色一惊,随即磕头,大喊 : “陛下三思啊。”
“陛下,臣以为陛下会如先帝一般,是理德仁智的君主,陛下不该为一人而舍天下。”
季九曦 : “国师,舍一人,为天下,是不该的,可朕,亦无法为了天下而舍弃一人,您说,该如何是好呢?”
“陛下啊 ! ”
国师连磕数次,“陛下,三思。”
朝上议论之事,传到延禧殿,朱太后失手打碎了一个琉璃盏。
不顾婢女的担忧之言,她碎碎念道 : “广仁大师,一语成谶啊……”
“季国的后宫,真要毁在元氏处了 ! ”
“宋佩 ! ”
她大声喊道 : “宋佩,去安排,哀家要出宫。”
远在新州的李太妃听到新锦的变故,内心狂喜,终于,终于是等到这一日了。
“颖儿,联系你父亲,该向陛下请命了,我们该回锦了。”
向颖跪下作揖 : “母妃,新锦情况并不明朗,还需稳住。儿媳暂无把握能得到父亲大人的支持,何况,太上皇还在呢。”
“
太上皇在有何用 !自古,哪有废帝再登帝位的! ”
“太妃 、宣王妃 ! ”
婢女立于门口,“燕王殿下的书信到了。”
“智均的书信,快,快呈进来。”
李太妃面露喜色,激动不已。
如今她的儿子中,留住在新锦的便只有燕王殿下,他也是最有声望的亲王。
李太妃拆开信件,迫不及待的阅读起来,随着目光的下移,脸色却是越来越差的。
“母妃 ! ”
向颖担心的问道 : “可是五弟在新锦遇上了什么困难?”
“哪有什么困难 ! ”
李太妃怒的撕碎信件,“这个不中用的东西,竟然自请护送十里红妆前往夏国。”
“不中用的东西,白白浪费我的期待。”
“他在新锦,做些什么不好,偏偏要去接这些差事。”
“好不容易去平了凉城之事的,得于回到新锦,可这蠢东西,又要离开新锦。”
向颖低头收拾着稀碎的信纸,“母妃,五王弟,许是有自己的考量。”
“他有什么考量的 ! ”
“会舟被元氏迷了心窍,甘愿放弃一切,替季九曦卖命便算了,智均怎么也如此不中用了。”
向颖 : “母妃,如今陛
下背后有暗组织尘宫,或许,现在避其锋芒,是明智之举,日久天长的,总能寻到机会的。”
李太妃听不进这些劝说之词,满脑袋朱太后那幅高高在上的姿态,被那幅姿态压制了几十年年,她早就厌恶了,日夜想着取而代之。
可如今,时机到了,儿子们却一个个不争气,还未出击,便是放弃,一个个的要做忠君之臣,她心里那个气啊,是恨不得焚尽一切。
李太妃坐在祠堂里,看着供奉的香烛,恼羞成怒之下直接砸碎了香台。
“先帝,我李家军,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,您当初为何不立我的孩子为太子?”
“先帝,您糊涂啊,您看看您的两个嫡子,把季国的江山搞得乌烟瘴气,为了争夺一个女人,哥哥算计弟弟,派人暗杀,弟弟囚禁兄长,谋权篡位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