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重筝手上添了几处疤痕,脸色红肿红肿的,看样子吃了一些苦头的。
季九曦 : “重筝,你现在可想明白了一些?”
蔡重筝 : “陛下,我不知道太子在哪里?您应该派人去寻找,而不是在这儿质问我。”
“你很好,执迷不悟 ! ”
眼见着气氛又要不对劲了,元笙一忙站了起来,双手比划着,示意二人别争吵。
蔡重筝看着她,哼道 : “皇后娘娘拥有陛下无上的宠爱,您的一双儿女,也凭借着尊贵的生母而帝位崇高无比,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”
“如今天下人皆知道陛下对您情深一片,羡慕不已,六宫无妃在史书工笔中更是让您备受瞩目。”
“娘娘,天下人皆知皇后元氏,哪里还会记得静王侧妃蔡氏。”
蔡重筝提及生母蔡氏,眼神中有很浓厚的恨意,那恨意,是遮都遮不住的。
元笙一此刻才明白,蔡重筝为何会不动声色的做出这件事情了,他心中的恨意,太深了。
他心中的恨意,是藏了许多年的,谋划,怕也不是临时起意,如此情况,真是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。
自己的扶华,还活着吗?
元笙一焦急不已,眉毛都跟着发抖,嘴唇都失去了血色
。
季九曦察觉到她的异常,忙揽着她肩膀,“是不是不舒服了?我扶你进去。”
“扶华会没事的! ”
季九曦抚着她额头,安慰道 : “会没事的,禁卫军都出去找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元笙一拿开他的手,上前走了两步,看着蔡重筝,“……翼……翼飞……”
她声音不是很清晰,勉强能听出是个什么字眼。
季九曦见她能说话了,脸上露出几分欣喜,又怕她嗓子再出事,立马对身后的人说道 : “阿晴,派人去请太医来,你去煮着润喉咙的暖茶。”
蔡重筝知道元笙一失声的消息,现在见她能发出声音来,也是惊讶。
“翼飞 ……”元笙一又走近了一步,“翼飞是你生母,给你取的名字。”
“我和你母亲……确实不合,但并未到你死我活之地,你母亲,也不是我害死的,你母亲生产之时,我并不在府里,是听了消息,才回到府中,那时,你母亲已是奄奄一息。”
“不可能 ! ”
蔡重筝打断他的话,“不可能,是你下毒害得我生母出事 !就是你。”
“若真是我下毒,我为何会死在天牢之中,我下毒,难道不是求得荣华富贵吗?”
“那是因为,陛
下那个时候心里还有我的母亲,你偷鸡不成蚀把米,所以死在天牢之中。”
“胡说什么 ! ”
季九曦瞪眼,“混账东西,真是惯坏了你,这样的语气跟长辈说话。”
“不打紧! ”元笙一摇摇头,又看向蔡重筝,“我未害你母亲蔡氏,但你母亲蔡氏临终时,把你和幺儿托付于我。”
“你如今,这样心怀怨恨,是我没教好你,是我之火,我不是一个恶毒的阿娘,未出手害过你们,可我,也不是贤德之人,这些年,对你们也是疏于照顾,翼飞,你恨我,是应当的。”
“但扶华,未得罪你,翼飞,你告诉我扶华的去向,我愿意接受你的处罚。”
“你不是真心的 ! ”蔡重筝吼了声,退后道: “你只是担心你的儿子,所以说这些话,你不是真心的,我阿娘就是被你害死的,绝不会把我们托付给你。”
“重筝 !你不要太恨了。”西子雅走了过来,“重筝,你生母的事,不是皇后所为,是被旁人算计的,皇后也是受害者,那次事情,皇后被污蔑,落罪天牢,在天牢绝望昏死,在乱葬岗遇上火灾,侥幸被人所求才留下一命。”
“你不信皇后的话,你可以去问王府的老人,陛下当
年因这件事情失明失聪,都是有记载的,绝无虚言。”
“翼飞、连理,这字,你以为是虚构的吗?是你生母所留,临终时,她后悔了,求皇后抚养你们,她给了皇后一条手帕,手帕绣着 ‘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’,所以,你们的字,是从这句诗句而来。”
“不是 ! ”蔡重筝哀吼,“不是这样,西娘娘你与皇后一向交好,你是故意编出这样的故事来,是在为皇后脱罪。”
“她没有给皇后脱罪 ! ”
江奈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他一脸严肃,“重筝,我始终没觉得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江叔叔 ! ”
江奈文,“我与你母亲,与陛下,自幼相识,我府中书房,还挂有昔日的画像,你当明白,我与你生母的交情匪浅。”
“江叔叔……”
“重筝 ! ”
江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