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和阿爹、阿娘一起走。”
“阿爹、阿娘,这些年,我们都聚少离多,余生,便别再分离了。”
见儿子有这样的觉悟,元笙一松了一个一口气,这个儿子,确实很优秀。
“阿娘 ……”子禾小跑着进来,手提着食盒,“阿娘,阿爹……哥哥 !”
季扶华,“子禾妹妹。”
“哥哥 ! ”
子禾放下食盒,展开双手就要扑抱过去时瞧见了扶华身上的条条绷带,她止住了手,“哥哥!”
扶华笑意招手,“哥哥没事,子禾妹妹,好久不见。”
“哥哥 ! ”
子禾抱住他的脖颈,“哥哥,我想哥哥了。”
“哥哥 ……我好担心哥哥,我以后再也不抢哥哥的书和果子。”
“傻丫头 ! ”
季扶华抚了抚了她脑袋,“子禾妹妹,哥哥没事呢,你可别哭了。”
元笙一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珠,“小哭包,可别弄脏哥哥新换的衣服呢。”
“弄脏了可要你给哥哥洗衣服了。”
子禾擦拭眼睛,“那我给哥哥洗,我给哥哥洗一辈子的衣服。”
“你这傻丫头,一辈子可长着呢。”
元笙一弹了弹她额头,“还不去把食盒的食物拿过来,哥哥可要饿着呢。”
“哦,对,哥哥,阿娘,我带了好吃的过来。”
季照光站在屋外,看到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这一刻,他似乎明白了九曦为何甘愿放弃帝位了,这样的日子,确实令人向往,爱妻在身旁,一双儿女绕膝欢下,确确实实很美好。
季照光没上前打招呼,他悄悄的来,悄悄的离开,来时未让人去通报,走时告诉人不必告知。
巷子里,季照光停下脚步,看向园子匾额—沁水园。
有诗人说“平阳馆外有仙家,沁水园中好物华”,那时候字句很美好,很很美妙,如今看来,那真是很好。
“陛下 ! ”
进意上前,“陛下可以告别一声再离开的,陛下默默做了许多事情,不告诉他们,岂不是太委屈的了。”
“陛下,您为了静王殿下,为了静王妃,牺牲很多。”
季照光 : “我曾有贪婪的念头,为此也犯了错 !如今
所作所为,不过就是求得自己心安罢了,既是如此,又何必宣之于口。”
“来来去去,已经几十年光景了,进意,有些心结,不是一两句能解释清楚的,不是能轻易放下的。”
“陛下 !您太委屈了。”
季照光 : “到底,我是他哥哥,理当如此。”
进意见主子如此,也不好再劝了,他在身边默默陪着,二人静悄悄地离开了。
季九曦出了卧房,前方书房,阿樱跟随上前,犹豫再三,她还是告知了季照光来过的事情。
季九曦 : “何时的事情?”
“殿下在屋内与子禾郡主说话时。”
“陛下像是没什么恶意,走时,还让我们不必说他来过。”
季九曦叹了声,放下手中的笔,“怨恨了那么多年,防备了那么多年,算计了那些年,一切也算扯平了。”
“无所谓怨恨。”
“阿樱,你守着夫人,我去去就回。”
阿樱: “是,殿下。”
扶华有伤在身,吃了一些止痛的药,很快就入睡了。
元笙一留下小竹在屋内守着,她带着子禾出了房
间。
元笙一 : “子禾,困不困?”
子禾摇头,“阿娘,我不困,阿娘,我想做糕点,等哥哥醒来就可以吃了。”
做糕点?
元笙一,“做糕点,阿娘手艺可不太行,你西姨娘和文雨表姑姑的,那做糕点的手艺,才是堪称一绝的。”
“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夸我 ! ”西子雅爽朗清脆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进来。
元笙一一抬头,便看到了提着食盒的西子雅和幺儿,身后呢,是王三妹和欢兮。
“你们来了,都傍晚了呢。”
元笙一上前迎接,“可要你们记挂了,只是不一会儿就要天黑了,这样奔波太累了。”
“笙一姐姐,现在不是在宫里呢,方便了许多,便是再晚一个时辰来也无妨的。”
幺儿,“阿娘,我们做了糕点,扶华哥哥可还好。”
“扶华刚吃了睡着了,只怕要一两个时辰才能醒来呢。”
幺儿 : “扶华哥哥好一些就好,今日未说得上话,我们明日可以再来。”
元笙一 : “幺儿有心了。”
“扶华可好些了?”王三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