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夜深时分,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之中。
住院部安静地就像是无人之地。
而在这一片静谧祥和的气氛之中,却存在着个别不稳定因素。
唐珏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,伴随着一身的冷汗,被午夜的风一吹,被汗沾湿的衣服冷冰冰地贴在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。
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,每次他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,梦中的他都是第一视角,每次都会看见两个场景,第一个场景是他参加什么宴会,他坐在所有人都仰望的高度上,台下的子民全部都弓着身子,将姿态压得低低的,完全不敢看他。
而他似乎很牛逼的样子,高高在上的坐着,身后站着一帮妹子给自己扇风斟酒,有点不爽立刻就有人下跪求饶。
虽然他在梦里没有办法说话,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,但是那种感觉还真是棒棒的呢!
这样的梦没过一会儿,接着场景一跳,他又会换一个地方,虽然看得出来依旧是上一个梦所在的宫殿,但是这次他变成站在一个高高的阁楼上,身边的人侍从们表情都很古怪,不过重点并不是这。
在他的面前有一个身穿古装的漂亮妹子正在跳舞,虽然看不见正脸,但是从姿态还有种种因素上来说,唐珏都觉得这应该是个漂亮妹子。
动作这么轻盈这么漂亮,没道理不是个漂亮妹子。
这应该是唐珏有生之年见过的,最优美最富有感情的舞蹈了,光是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中,他就能感受到对方极其富有感情,不用言语就能表达很多东西。
每次,就在唐珏看舞看到一半,妹子正准备回头的时候,他就会忽然感觉到心里一股剧痛,强烈且急促的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,接着,梦就行了。
唐珏呆呆地看着看着自己的手,梦中的他也是用着这双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,而且他还是自由的,为什么梦里和现实的对比是如此的残酷,没有漂亮妹子跳舞就算了,他还被困在这个牢笼里。
他忍不住叹了口气,一抹极淡的血腥气忽然钻进鼻孔里,怎么又是这种气味儿,唐珏真是厌倦了这种感觉!
为什么半夜总是要出现点情况!
他猛地躺在床上,将被子将自己盖住,想要以此来隔绝那股气味。可是那气味简直是无孔不入,自己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这一切。唐珏蜷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挥之不去的味道让他渐渐地暴躁了起来。
索性,他从床上翻坐起来,掀开被子,穿好拖鞋,气势汹汹地出了门,他要查清楚到底是哪个倒霉房间传来的着血腥味儿,简直是不想好了,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,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,犯病也看个时候好不好!
多亏了唐珏敏锐的嗅觉,他才能够从众多房间中找到罪魁祸首。
抬头一看房间号,1017,这是许伯言的房间。
对于许伯言这位犯病的大龄男同志,唐珏向来还是很宽容,平常做事什么的,也都很礼让长辈,但是这个时候,他真的是不能忍了!
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伸手,铛铛三声,手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门板上,敲出了响亮的声响。
就在敲门的那一刻,唐珏的第六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似乎都停滞了,过了好一会儿,许伯言才出声问了一句:“谁?”
唐珏很不耐烦地赢了一句:“是我,叔,咱能晚上别折腾了吗,你们是又吃火锅不带我了吗?”
“当然没有了,就我一个人啊,怎么了?”
“别骗人了,你屋里都有股血腥味,怎么可能就你一个人,别折腾了啊,那味儿闻得我恶心地不要不要的,咱别这样了哈。”
屋子里又传来支支吾吾的应答声。
唐珏也明白做事要点到为止,见目的达到了他也就打算走人了,可是没想到他刚转身走了几步路,身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,一股巨力,将他拉了进去。
等他进屋之后,感觉一阵寒气铺面,刚站稳抬头一看,发现屋子里乌压压的都是人,而且窗口还站着两个有点熟悉的人影。
唐珏定睛一看,竟然又是那一黑一白俩人。“怎么又是你们。”
“你说你闻到血腥味了”其余人并不在意唐珏的联络感情,徐鼻炎直接问他:“你说你闻到血腥味了?”
唐珏点点头:“不然我大半夜敲你门干嘛,我又不暗恋你。”
众人对视一眼,相互一点头,白无常像唐珏伸出手打开了手掌,她的手中放着一枚玉佩,玉佩质地白皙细腻,一看就知道不是路边摊十块钱三个能买到的仿制品,“是这上面传来的味道吗?”
“我闻闻。”唐珏向玉佩凑了凑,随即又厌恶地后退,“这什么东西!怎么味儿这么大!”
“味道大?什么味道?”
卫婧早已是一脸震惊:“其实你是哮天犬吧……”
“我也怀疑是啊。”杨若愚跟着点点头,也是一脸震惊。